“那時候的他,因前事打擊,一蹶不振,僅余情愛為寄,遮蔽心眼,滿心就只有他的妻子,偏我殺人的那會,他的妻子已經有孕在身七個月有余了……”
吳影一邊沏茶,一邊慢悠悠訴說:“大家兄弟一場,就算他心中如何悲痛,原本也不會不相信我的話;然而其時,還有他的親弟弟在旁,直指我才是陷害他的罪魁禍首,說我早就對其妻不滿,當時我好怒,真的好怒,拂袖而去。”
“之后,我無意得知當日陷害他的人還有他弟弟在內;怒火暴盛,自是夤夜殺之;然而就在手起刀落人頭飛出的之刻,畢中流不知是巧還是不巧地出現到了門口。”
吳影輕輕嘆了一口氣:“此事縱使我百般解釋,仍舊無濟于事,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云揚聽的嘆了口氣。
殺了人家懷孕的妻子,當面殺了人家親弟弟……
仍舊只是老死不相往來,并沒有徹底反目成仇,這個中恩怨,彼此情分,當真難言……
吳影將過往恩怨情仇說得簡單至極,全盤平鋪直敘的一口氣下來。
但云揚完全可以腦補出個中過程,是何等驚心動魄,觸目驚心。
以畢先生的頭腦心機智謀,在當年被人陷害至此尤自不絕;那得是什么級別的計劃?
再思及吳影天衣無縫絕無疏漏的處事手段,殺一個人居然會讓唯一不該碰見的直接當事人畢先生撞破……那內中又深蘊什么樣的謀算?
這所有的事情,全都充滿了不合理,又或者說細思極恐的延伸。
不過當年那件公案,云揚也曾經聽說過,甚至曾經調閱過案宗,但相隔時代久遠,許多案宗更是缺失,早已淪為難解之謎,再也無從理清。
眼前的吳影其人顯然是當年舊案的知情者,甚至是當事人,但他此際卻就只簡單地說了一點,再難為自己解釋更多;而且云揚看得出來,他根本不想多提當年的案子,只想要講畢中流的生平,無法略過此節而已。
“其實我知道,畢中流自己知道個中一切始末原委,只是他不想要面對那個真相。尤其還是我殺了這些人之后,僅此而已。”
“或者對他而言,不面對也是一種面對方法吧!”
“我們兩人……他也并非真的要與我絕交,不往來并不代表彼此就是路人,這么多年,他一直在關注我,我也一直關注著他,若是當真絕交,又何須關注呢!”
…………
<欠六,我嫩告訴你們今晚上開會足足開到十點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