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上官靈秀聽罷云揚將事情始末簡單地說了一下,登時皺起秀眉:“此事只怕不能魯莽行事……我認為急于滅殺了那雷千里,反而會打草驚蛇。”
“現在事情在在證明雷千里的背后,一定有妖族強者藏身。”云揚也認可了上官靈秀的這個觀點:“而若是不能將隱藏其背后的這個人直接揪出來,僅僅剪除一個雷千里,只怕無關宏旨,仍舊于大局無助,圣心殿仍舊面臨重重危機,即便一朝瓦解冰消也非不能。”
上官靈秀沉吟著,道:“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辦?”
“圣心殿那邊不能耽擱,咱們不回九尊府了,直接去圣心殿。”
云揚凝重道:“就算戰無非有所防備,甚至知道圣心殿伏有內奸,但卻未必能夠將目標鎖定在雷千里身上。若是雷千里狗急跳墻,戰無非就危險了,縱使咱們事后滅殺雷千里,仍舊于事無補。”
上官靈秀點點頭:“不錯,那咱們就趕緊去吧。”
云揚更無怠慢,徑自辨明了方向,運起玄功,一把撕裂了空間,偕同上官靈秀兩人急疾而去。
……
圣心殿。
山下。
雷千里與自己僅剩的不到二十個屬下,緊趕慢趕,終于來到了山下,再看到半山腰的云霧飄渺,心虛感覺點滴滋生。
自己當日離開之時帶了整整一百二十人去迎接英雄,現在英雄沒有接到,卻只剩下了二十人回來。
而隕落者還都是被自己所殺……
雷千里固然有絕對的把握,這件事戰無非不會知道,但并不代表他就不心虛。
“沒事。”
跟隨在他身邊的青衣人云淡風輕:“你只需要按照咱們商量好的,進去直說就好,現在的現狀就是云尊身份成謎,在沒有揭下面罩的前提,無法分辨乃是事實。”
“你不需要證明你的清白確鑿,只需要保證撲朔迷離,難有定論就好。”
雷千里咬著牙,道:“魂妖又怎么說?莫如讓魂妖附在我身上上去,萬一有什么不對,我們聯手殺出來。”
讓魂妖貼身相隨,顯然是他為自己準備的后路。
“你難道不知道讓魂妖上去不現實么?”青衣人淡淡道:“魂妖身上的那種氣息,過于陰森慘淡,偌大圣心殿豈會沒有靈覺高手……被察覺乃屬必然,那才是真正的前功盡棄。”
“就算真有萬一,戰無非翻臉,你只要即刻往外沖,自然生路在前……”
“縱使你不是戰無非的對手,但戰無非說到要至你于死地,絕非短時間內可成;只要你不和他硬拼,一門心思突圍,縱然免不了受點傷,總還是能出來的。”
“若是戰無非窮追不舍,追到這邊,我和魂妖非但是你的后手,更是反殺戰無非的必勝底牌。”
雷千里考慮良久:“好,就這么辦吧!”
……
圣心殿。
大殿中。
戰無非魁梧的身體坐在寶座上,目光湛然,注目于一臉悲痛的大長老雷千里。
“……難有定論……我們此行的目的乃是迎接英雄歸來,但今宵城那邊的英雄,云尊,實在是太多太多……那天有多位圣君強者,盡皆蒙著臉,張嘴閉嘴地說自己是云尊……”
“……一開始,東方圣子他們已經接到了一位……到后來,在場有一位算一位全都迷惑了,根本就弄不清楚……哪一位才是真正云尊……”
“……在場的每一位云尊都有支持者,卻又沒有任何一人肯將蒙面巾去掉……最終爆發大戰,好一場火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