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怎么能這樣?”
羊干臉色一下子變得無比的難看,除了喪心病狂,毫無人性之外,家庭多多少少還是絕大多數人的軟肋,而且還是那種軟肋之中的軟肋,顫抖著語氣,驚慌道:“既然你說江湖事江湖了,那么你應該知道‘或不及家人’這一件事!”
“禍不及家人?”
薛虎卻仿佛是聽到了天大般的笑話哈哈大笑,隨后淡淡地看了一眼羊干,臉色淡然道:“你好歹也是老江湖了,難不成連這種鬼話都信?如果真有禍不及家人這種事,那為何還會傳出‘斬草除根’這一句話?”
“你!”
羊干頓時愣住了,很想反駁,可發現薛虎所言不假,也只能強忍著不甘,準備給薛虎賠禮道歉,他可不愿意因為自己的事情牽扯到家庭,話語剛到嘴邊,正準備說出口,余光突然看到薛虎還比較稚嫩的面孔,腦海之中,立即一道靈光一閃即逝,玩味道:
“我差一點就被你小子給糊弄住了,一開口就是滅我滿門之事,要不是看你年紀輕輕,或許還真有可能被你小子給嚇住!”
滅人滿門之事,雖然很少見,但也不是沒有發生過,他這么多年廝混,也是有所耳聞。
可那種有膽量滅人滿門之輩,那一個不是窮兇極惡之徒,像薛虎這種剛出社會,而且還是大學畢業,不是他瞧不起薛虎,而是像這種讀書人,心思太多,計較太多,除非真的是走投無路,否則別說是滅人滿門,哪怕僅僅只是殺人都很困難。
殺人,可不像是打架,更不像是殺雞那般簡單。
除了一些窮兇極惡之徒外,絕大多數人,也都是激.情殺人.......因為某些事沖昏了頭腦。
羊干下意識抬頭,玩味地看了一眼薛虎,見他臉色淡然,眼神之中更是沒有一絲瘋狂之意,說話也是有理有據。
他不認為眼前這小子在這般清醒的情況之下,敢干出殺人尤其還是滅人滿門之事,僅僅還是因為一個月工資被克扣這種小事。
“你不信?”
薛虎淡淡地看了一眼羊干,見羊干臉上的質疑,知道他產生了懷疑,反問道。
“如果是其他人在我面前說這種話,我或許會相信!”
說到這里,羊干話語一頓,譏諷似得看著薛虎,不屑道:“可是就你小子.......說實話,你小子打架的本事是不錯,應該是專門練過,但不是我瞧不起你,殺人,你還嫩著,更別說是滅人滿門這種大事。你好歹也是大學生,看你這樣子,以往怕是連雞都沒有殺過吧?還叫囂殺我滿門,你覺得我會相信呢?”
“其實,殺人還是挺簡單的!”
薛虎腦海之中,忽然浮現出‘賈人豪’之死,若有所思道。
“既然這樣,那來.......”
說話之間,羊干打開抽屜,從抽屜之中取出一把匕首,隨意丟在辦公桌上,示意道:“正好我也不想活了,有種你就把我給刀了!”
“你真不相信我敢殺你?”
薛虎疑惑道。
“你說的沒錯,我是真不相信你有種殺我!”
羊干不屑道。
“那行,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薛虎猙獰著面孔,也懶得和羊干隨手,隨手從辦公桌上撿起匕首,猛然一刺,眼看著就要刺穿羊干脖子時,直嚇得羊干往后倒退,直接椅子弄倒,摔倒在地上,驚恐道:“你,你,你真敢動手?”
“你不是不相信我敢動手嗎?那你還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