墻上掛著重慶地圖,中間長方形桌面上同樣是鋪著一張地圖,上面用紅筆標注了很多地方,想來都是防空洞和重要機關單位所在地。
魏定波并未久看,僅是掃過一眼,好似對這些東西沒有興趣。
“上茶。”兩人坐下,靖洲喊道。
還是昨日的跟班,給兩人沏了杯茶,便被指揮到門外去。
“魏老弟,你現在處境可不太好。”靖洲端著茶杯也不喝,故作嚴肅說道。
“請主任指教。”魏定波配合的眉頭一皺。
靖洲故意壓低聲音說道:“我調查到你叛逃之后唐立暴跳如雷,在情報科發了雷霆之怒,好些科員嚇得大氣都不敢喘。因為我的問題,加之你的問題,司法處對他的調查還在持續。”
“他想要我的命,我給他帶來點麻煩,都算是便宜他了。”魏定波提起唐立,心中依然滿是怨言。
“話雖如此,可唐立記恨你我,且還想要證明自身清白,從而要對你進行鋤奸暗殺。唐立幾次找到行動處,要求外勤行動隊先對你動手,好解他心頭之恨。”
“靖主任,您可要幫我啊。”魏定波自然怕被暗殺,抓到靖洲就如同是抓到了救命稻草。
“這點你大可放心,我們投靠日軍后被不停暗殺,日本人也顏面無光,會對我們提供保護。”
“靖主任是有功之臣,對日軍價值重大他們自然是會保護,可我可有可無,怕是不會得到重視。”魏定波可不會傻到說自己去找日本人,越級是職場大忌。
“我會保護你。”
“多謝主任,定波無以為報,只愿日后能為主任鞍前馬后。”魏定波站起來認真無必的說道。
“快快坐下。”靖洲滿臉微笑。
魏定波再度感謝之后,才重新坐下。
靖洲繼而說道:“你生活問題能解決嗎?”
“唐立讓我出來的匆忙,身上的東西全部交公,說是擔心被共黨懷疑,連家都沒讓我回,家里那些錢財恐怕都便宜了別人。”魏定波恨得牙癢癢。
至于靖洲是心中得意,他叛逃時的財產可是暗中轉移了大半。
“弄的我現在成了吃軟飯的男人,在嫂子家中混吃混住,還為了一點男人的顏面,每天早上硬撐著買早點,若是再不來找主任您,我這面子可就掛不住了。”魏定波訕然一笑說道。
好像他主動來見靖洲,一方面是軍統索命,另一方面則是口袋空空堅持不住了。
“既然如此我給你介紹個營生,先解你燃眉之急。”
“什么營生?”
“你日語不錯,來給我做翻譯怎么樣,現在的翻譯是個日本人,總覺得別扭,很多東西他說不明白,我說的很多東西,我也不知道他翻譯清楚沒有,還是有個自己人在身邊放心。”靖洲將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
魏定波就說靖洲今日怎么老是想要自己念著他的好,弄了半天是在這里等著自己,讓自己做翻譯。
日本人準備的翻譯不好用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靖洲想要拉攏魏定波,讓他手下好有一個可用之人。
其實最重要的則是,靖洲想要知道日本人都說了什么,他聽不懂只能干著急。翻譯員翻譯多少,他聽多少,且還不知道內容和日本人說的是否一致。
哪怕內容一致,還有語氣用詞問題,說這句話時態度如何?
這些都是靖洲想要知曉的,所以他需要一個自己的翻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