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宗介半靠在床頭說道:“定波為人不錯,你不要拿你工作上的那一套去看待他。”
“他是軍統情報科出身,來到漢口還與父親您陰差陽錯拉近關系,不得不防。”望月稚子朱唇輕啟說道。
“你這工作把你弄的神神叨叨。”
“不是神神叨叨,是合理性的懷疑。”
“那你也不能懷疑父親的救命恩人。”
“父親不是在學習中華文化,三十六計中的苦肉計不曾看過嗎?”
“笑話為父是不是。”
“女兒不敢。”
望月稚子認為,望月宗介并非情報系統出身,對這方面沒有敏銳的嗅覺情有可原。
此時望月稚子也不是就認定魏定波有問題,起碼從她現在掌握到的線索來看,魏定波是沒問題的,軍統叛逃人員這太常見,就如同方才魏定波所言,76號內的主任和副主任,皆是叛逃而來。
她只是希望望月宗介心中抱有警惕性,不然就如同今日她進病房,還未說上幾句關心的話語,望月宗介口中就全然都是魏定波的名字。
夸獎之詞說的天花亂墜,贊賞之情溢于言表,仿佛此人知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一般。
望月宗介對于望月稚子遠道而來還未做出回應,便三句不離魏定波,她心中已是不愿。
誰成想望月宗介夸獎到后面,卻詢問她是否有了心上人,大有一副若是沒有,想要介紹魏定波與她認識。
原本就對此人有了意見,再聽聞望月宗介此言,那這還能沒有敵意?
當即望月稚子就表示,魏定波的身份還不能相信,借口推辭。
導致魏定波與望月稚子首次見面,便隱隱針對的罪魁禍首找到了,就是躺在病床之上的望月宗介。
還關心魏定波的終身大事。
魏定波若是知道,心里定要好好說聲:“我真是謝謝你啊!”
望月宗介好心幫忙,卻弄巧成拙引望月稚子不快,最后都報復在魏定波頭上。
可氣的是望月宗介還絲毫沒有愧疚之意,反而在病床上覺得自己做的不錯,心里還在琢磨等過幾天,再和望月稚子說說。
可求求你別說了,不然倒霉的都是魏定波。
此事魏定波并不知曉,他現在打算去機場打探一下,看看靖洲和王雄是死是活。
石熠輝今早買早餐時已經見到,知道他活著便可,現在不著急見面。
馮婭晴昨日已經給了消息,說自己在醫院陪護,也知自己安全,此時不用著急回去。
倒是靖洲和王雄,現在生死未卜,他很好奇。
他是關心?
自然不是。
而是他知道靖洲保險箱的所在位置,也知道密碼,當然了靖洲現在很有可能更換了密碼,但也不是沒有辦法打開,無非是浪費一些時間罷了。
若是靖洲已死,那保險箱內的東西就成了無主之物,魏定波將其拿走也無人知曉。
就算日軍最后發現了保險箱,可你并不知道里面本來都有什么,自然也就不會知道有人提前打開過。
其中金條是沒了,可還有一些鈔票,以及銀行的存折,指不定銀行內有多少家底,本人不出面想想辦法也不是取不出來。
所以魏定波從醫院出來第一時間,就趕回機場一探究竟,其次是他的槍還鎖在抽屜里,此行順便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