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幫你追求望月稚子,又不是讓你出丑,你若是顏面盡失,望月稚子豈不是對你印象更差。”
“說來也是。”
“上車。”柳尼娜說道。
魏定波與柳尼娜一同坐在車上,車子朝著禮查飯店駛去,飯店位置在虹口區,之前魏定波與望月稚子便是從那里下的飛機。
‘重光堂’也在附近,柳尼娜對虹口想來是最為熟悉的。
禮查飯店原先是英國人經營,但在戰爭爆發之后虹口不再是公共租界,反成了日本勢力范圍不屬于戰時中立區,是不受到保護的。
所以住在虹口的西方僑民全部撤離,遷往較為安全的上海公共租界中區、西區及其越界筑路地帶,以及上海法租界。西方僑民撤離虹口后,禮查飯店因失去服務對象,無法經營下去,于是英國人將該飯店轉讓給日本人經營。
因此現如今有個什么活動,不管是偽政府還是日本人,都喜歡在禮查飯店舉行。此時的舞會也是相同的道理,舉辦舞會的費用不讓日本人經營的禮查飯店賺取,那如何能討好日本人?
“這一次舞會是誰牽頭舉辦的?”魏定波在車上閑得無聊問道。
“是商界方面的人牽頭舉辦,類似這樣的舞會時常都會舉行,方便拉近各方關系。”
“也就是說今日商界的人較多?”
“年輕人居多,他們都想要讓家里晚輩出來鍛煉,所以今日沒有幾個老家伙。”
“望月稚子理應不喜歡參加這種活動才對。”
“相處時間不長,對望月稚子很是了解?”柳尼娜笑著問道。
“難道不是?”
“她是不喜歡,可她父親靳義的生意免不了要與人打交道,她若不出面豈不是顯得他父親不合群。”
“她去了武漢區倒能免于這樣的交際。”魏定波笑著說道,望月稚子同樣難逃身不由己。
“這會就開始心疼她了?”
“只是就事論事。”
“你不會真的喜歡上她了吧?”
“有區別嗎?”面對柳尼娜的問題,魏定波反問。
柳尼娜側著身子非常正式的看著他,輕聲說道:“你只是利用她獲取自己想要的前途,而不是愛上她。”
“結果不都一樣?”
“不一樣。”
“怎么不一樣?”
“先動心的會輸!”
魏定波有些詫異的看著面前的柳尼娜,不知她此言何意。
“你必須記住,你接近她是帶著目的,是為了自己的前途以及武漢區區長之位,而不是為了得到她。”
看柳尼娜說的認真魏定波點頭道:“我記住了。”
“你可以讓她義無反顧的愛上你,但你卻不能毫無保留的愛上她。”
“知道了。”魏定波回答的敷衍,畢竟他壓根就對望月稚子沒什么意思,不過是陪著演戲罷了。
可柳尼娜不滿意他敷衍的回答繼而說道:“我比你了解女人,你接近她的目的不純,不管你日后做的多么好,只要她知曉你此前騙她,那么以前的所做的一切都會煙消云散,你輸得起嗎?”
柳尼娜的忠告發自內心,她不能讓魏定波因為一個女人,壞了彼此的大事。
“多謝忠告,謹記在心。”魏定波此次回答的尤為認真,柳尼娜方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