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特工總部內坑蒙拐騙的事情沒少做,最過分囂張的則是在街上用英國人研制的萬能鑰匙,偷開汽車的鎖從而將車子開走,停進特工總部警衛總隊副隊長開設的修理廠內,將發動機上的序號破壞,再換一個顏色的車漆倒手就買,一進一出這就是不少利潤。
能開汽車的在上海也稱得上有頭有臉,可特工總部還真就敢這么做,所以竇勇找上洋行買辦并不稀奇。
組織成員認為不是身份暴露,自然不會不打自招,組織這里此前也是通過秘密渠道通知讓這位同志小心應付。
“難不成竇勇是幫特工總部謀財去了,才沒有時間找我切磋?”魏定波問道。
“最開始我也以為如此,但事情牽扯到無線電偵測車,組織方面出于小心起見再度調查,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從而認定組織同志已經暴露,竇勇是故意表現的好似是想要謀財一樣。”
“故意?”
“竇勇或許是想要讓組織同志放松警惕,從而通過他調查到更多的情報。”
“那么竇勇為什么不暗中監視調查,而是要主動接近組織同志?”魏定波覺得竇勇完全可以選擇秘密調查。
“此前特工總部早就秘密調查過一段時間,可是這名同志只是組織的外圍成員,只有需要的時候組織才會派人聯系他,平常是不會有所交流的。這就導致特工總部調查沒有任何發現,他們便猜測這名同志與組織聯系是通過日常工作完成,也就是幫客戶買辦。竇勇主動接近假意是想要利用生意信息獲取利潤,實則是想要得到客戶信息,分析其中是否有組織的人。”秦方好將組織此前調查到的消息敘述出來。
特工總部其實可以安排竇勇通過洋行來調查客戶信息,但是這其中存在一個問題,那就是生意做成了洋行有記錄,但是只是咨詢卻沒有談成洋行是沒有記錄的,只能通過當時負責接待的買辦來詢問。
可76號不能直接抓捕審訊,那樣是打草驚蛇,方才安排竇勇偽裝其目的接近調查,想要謀財所以要知道與買辦接觸的所有客戶的消息,這也能說得過去。
但問題在于組織與這名同志傳遞消息的方式根本就不是通過洋行業務,而是外圍成員沒有啟用才導致76號一直未能掌握蛛絲馬跡,此前主動出擊組織成員自認為沒有暴露,所以和竇勇一直在周旋。
可現在突然說暴露了,這與組織同志自認為的不相符,且組織確實很長時間沒有聯系這名同志,他又是如何暴露的?
這個問題魏定波不知道自己應該不應該問,秦方好看出了他的想法,主動說道:“組織也很奇怪,這名同志此前已經有五個月之久沒有與組織聯系過,組織也未聯系過他,被竇勇接觸是在幾日前,也就是你與他比斗之后,暗中被調查也不過才一個月之久,所以組織方面也很奇怪因何暴露。”
此前根本不曾聯系,而是在竇勇找上門之后,組織成員才通過秘密緊急聯絡方式,避開竇勇耳目聯系組織,組織也是那個時候調查才得知,成員已經被暗中調查一個月。可五個月沒有聯系,被暗中調查一個月,這時間怎么看都不應該暴露才對。
“這名同志日常工作中不小心泄露的嗎?”秦方好主動提起,魏定波此時便可出言詢問。
“他只是日常的上班生活,平常也會十分小心,畢竟抗日身份暴露九死一生,他不會如此粗心大意。”秦方好認為如果是在執行任務,或是在竊取情報,潛伏工作人員是極有可能暴露的,但是只是正常生活沒有其他任務需要執行,基本上不會輕易暴露。
且在組織成員被竇勇接觸之后,還通過秘密渠道給組織送來消息,都未被竇勇與特工總部察覺,此前就更加不可能暴露。
“所以這件事情很蹊蹺。”魏定波說道。
“組織方面會負責調查。”秦方好將組織打算說出,畢竟這件事情不能不了了之,暗中潛藏的隱患不清除干凈,日后只會留下無窮無盡的麻煩,帶來不可估量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