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口說道:“此前憲兵隊盯上一名抗日組織成員,在暗中調查期間發現此人在李謙所開設眼睛店的街面上,有過多次出現。且每一次出現便是各個店鋪都要逛上一逛,最后憲兵隊認為此人看似是在逛街,實則是在傳遞情報。”
“所以憲兵隊懷疑他所進去過的店鋪?”
“不錯。”
“你不是說每個店鋪都會逛上一逛,但是為何獨獨鎖定李謙?”
“街面上店鋪眾多,那人自然不可能全部照顧到,每次都會逛大概多一半的店鋪。憲兵隊暗中調查階段,這個人去了這條街四次,但是其中有三次都進過眼鏡店。”
“那不是才三次,肯定有進去四次的店鋪。”魏定波說道。
“你說得對,是有進入過四次的,可是經調查發現進入四次的店鋪并無問題。憲兵隊認為是抗日分子可能發現自己被暗中跟蹤調查,所以是故意混淆視聽,想要擾亂調查。”
“由此被進入三次的眼鏡店成了重點懷疑對象?”
“也不是,當時被懷疑的店鋪很多,每一個店內店員包括老板在內,都被嚴密調查,只是都沒有發現罷了。”
若是有所發現李謙也不可能現在還好端端的,而且當時憲兵隊收網,抓捕暗中調查之人,畢竟他已經有所警覺,不適合繼續暗中調查。
但是在抓捕過程中這個人奮力反抗,最后雖沒有逃過一劫,卻當場死亡導致憲兵隊調查中斷。
“既然當時調查無果,現在怎么還揪著他不放?”魏定波隨意問道。
“自然是他的嫌疑依然存在,沒有找到證據不表示這個人就不值得被懷疑,不是嗎?”
“說的也是。”
四次出現在同一條街上,憲兵隊認為是傳遞情報應該不會錯,三次進了同一家店鋪,雖然不僅僅只有這一家,可嫌疑已經直線上升。
其他店鋪的老板可能家住在法租界外,日軍早就已經調查的清清楚楚,唯獨這個李謙住在租界內。
租界內還未調查,所以這一次才會有此行動,想要再度調查以確保不會出現遺漏。
“人來了。”魏定波看著遠處跑來的人力車說道。
果然李謙就坐在上面,普通樣貌普通身材,付了車錢就獨自上樓。
李謙想要回家,還要轉乘一趟人力車,畢竟租界內外面的人力車是進不來的。
“就這么盯著?”魏定波問道。
望月稚子此時卻低頭看了一眼手腕的手表時間,點頭說道:“就這么盯著。”
“要不要你找地方休息一下,我盯著就行?”
“我沒有那么嬌氣。”望月稚子也是接受過專業訓練的,可不是嬌滴滴的大家閨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