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望月稚子已經率先離開,魏定波只能跟著她,兩人找了一家客棧算作晚上休息之處。
出任務自然是望月稚子付錢,至于區里給不給報銷魏定波就不得而知,但想來她也不在乎,或許都懶得去報銷。
若說特工總部武漢區內,誰是真心實意為日本人做事,甚至于愿意自己出錢出力的,那除了望月稚子確實找不出第二個。
“不和王雄他們說一聲嗎?”魏定波在進入自己房間之前問道。
他們都回來休息,王雄和胡善平若是不知,豈不是要熬整整一個晚上。
“那你去和他們說一聲,順便問一下他們的情況。”
“是,隊長。”魏定波這樣回答,無非是在控訴望月稚子,你今日分別之時為何不直接言明,不然還用得著我大晚上的跑一趟。
望月稚子卻推開房門進去休息,魏定波只得自己去見王雄,他們所在位置魏定波是清楚的。
一路趕過來找到王雄與胡善平,王雄率先開口問道:“定波你怎么來了?”
“這里有情況嗎?”
“沒有,人回來就在家中吃飯,之后便關燈休息。”
“可以撤了。”
“不用繼續盯著?”
“回去睡覺,明日繼續,隊長的意思。”
聽聞此言王雄與胡善平皆是面露喜色,原本以為要熬一整晚,明日白天不知道能不能休息,到了晚上還要繼續盯梢下一個人。
這可是連續六天的工作安排,若真如此鐵人也撐不住,王雄兩人方才還在討論這件事情,現在問題得到解決且晚上還能休息,當真是求之不得。
帶著兩人回到客棧,給兩人安排房間休息,錢自然算在望月稚子頭上。
晚上躺在床上的魏定波,心中還在思索,望月稚子究竟是在調查什么?
又是如何調查的?
她的調查方式到底是怎樣安排,以及調查結果又是如何判斷的?
從進來法租界到現在,望月稚子雖表明了來意,卻沒有將最根本的東西表達清楚,那就是如何調查如何確認?
魏定波很想要掌握這個情報,畢竟如果不掌握此情報,說不定望月稚子都已經鎖定誰是抗日戰士,他還不明所以呢。
但是此刻在床上思考,卻得不到答案。
至于馮婭晴這里的情況,魏定波此時自然也無從知曉,但昨日已經提醒過她小心,應該沒什么問題。
而且對于他這樣的工作性質,不回家過夜不算大事情。
想不明白就只能先休息,第二日一早醒來與王雄等人匯合,后等到望月稚子起來,四人一同吃早飯。
期間望月稚子詢問昨日王雄兩人的調查情況,胡善平將負責記錄的本子交給望月稚子查看。
身上有一個小本子和一節筆頭,負責在調查過程中的記錄,算是情報人員的基本配制。
畢竟好記性不如爛筆頭,且有幾人能有魏定波這樣的記性,所以大多都是將看到的聽到的內容記錄下來,這樣匯報的時候也方便。
王雄大字不識幾個,自然是胡善平負責記錄。
但望月稚子將本子上的一條消息念了出來,看似是自己讀出了聲,但魏定波總覺得是讀給王雄聽的。
畢竟字是胡善平寫的,內容王雄不得而知,且也看不懂。
那么此時望月稚子故意讀出聲,便是讓王雄聽一聽,是否與昨日看到的一致,避免胡善平篡改。
眼看讀了幾條王雄都無反應,望月稚子便知記錄沒有問題,也就沒有繼續。且這分記錄無用,與魏定波和望月稚子昨日看到的大差不差。
魏定波已經看穿望月稚子心思,可王雄還在吃飯,他聽是聽見了,卻只覺得望月稚子是自言自語,根本就沒有往深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