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再度見面無一人廢話,魏定波直接問道:“情況如何?”
“人都還沒出來。”王雄回答。
“盯著。”
會議持續時間不短,一直等到晚上九點來鐘,才看到陸陸續續有人從公館內離開,有些出門步行,有些則是叫了人力車,還有人則是門口有汽車等候。
眾人散去唯獨不見湯巖,莫不是打算今夜在此過夜?
此處也算湯巖產業,在此過夜也能說得過去,可這會議不是都已經結束,他還留在此處作甚?
就在眾人疑惑之際,只見又有幾人來至公館,一直等到晚上十二點左右才離開。
“這是什么情況?”胡善平有些摸不清。
王木琰認識其中幾人,他此時說道:“要不要我去找人打聽一番,看看他們究竟在做什么。”
“你去打聽,我們三人輪班。”魏定波同意他的建議。
三人輪班,晚上一直盯著公館,卻未見湯巖出來。
天快亮時王木琰跑了回來,低聲與魏定波說道:“湯巖好像邀請了很多人來此,具體會議內容并未打聽到,好似很保密,但只言片語能推斷出來,好像是想要這些人都參加抗日組織。”
湯巖的工作是什么?
統戰!
他此時明明性命危矣,不閃不避反而是開始不停的邀請人來開會,繼續自己的統戰工作,所謂何意?
組織究竟和湯巖是怎么商議的,魏定波此時一頭霧水。
“辛苦,你先休息會。”魏定波讓王木琰先去休息。
胡善平在一旁也聽到了消息,此時更加肯定湯巖是抗日人員,突然離家是為了開展工作,好像也就合情合理。
早上魏定波幾人剛吃過飯,便又有人陸續來公館內,看似與昨日一樣,是來開會的。
“這湯巖憑借自己的社會關系以及文壇地位,邀請如此多人來公館內,這抗日活動未免太過猖獗了些。”胡善平見狀說道。
“租界內的抗日活動,一直以來都是如此猖獗。”魏定波言道。
“這些人都被湯巖蠱惑了嗎?”
“我看不一定,很多人從公館內出來,口中也有罵罵咧咧的,看來不認同湯巖的理論。”
“說來也是,他們可能只是顧忌湯巖的顏面才來赴約。”
一直等到中午眼看會議好像還會繼續一般,胡善平皺著眉頭說道:“此事應當匯報區長,不能放任湯巖如此下去,這會無形中增加我們潛在的敵人。”
“我回去匯報。”王木琰自告奮勇,畢竟只有他可以自由出入法租界。
魏定波此時并不能攔著,便點頭說道:“快去快回。”
繼續監視依然是人來人往,魏定波滿頭霧水不明所以,組織和湯巖究竟在想什么。
等到晚上王木琰跑了回來,不等幾人問話他便直接開口道:“區長讓我們找機會暗殺湯巖,不能讓他繼續統戰工作,必須要打擊如此囂張的抗日活動。”
暗殺湯巖!
還是暗殺?
不一樣沒有解決問題嗎。
魏定波此時很想去問問馮婭晴,究竟組織作何安排,可他卻不能隨意離開租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