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想要表現的高雅紳士,吃飯吃的文質彬彬慢條斯理,而且邊吃還要邊用餐巾擦嘴,生怕嘴角沾上油漬。如同魏定波一般,都發出聲音的吃法,她是第一次看到。
而且那些男人帶她吃飯,例如秦方好去的都是高檔餐廳,自己親自動手做飯的魏定波也是第一個。
“嗝……”就在望月稚子心中在想這些事情的時候,伴隨而來的是魏定波的一聲打嗝,聲音之大毫無顧忌。
“不好意思,吃多了。”魏定波說道。
但是這個不少意思怎么看都敷衍的很,可望月稚子卻沒有生氣,反而是哭笑不得的說道:“你就不能在我面前顧忌一下形象嗎?”
“在你面前還要顧忌什么形象?”
“好歹我也是女人。”
“我是沒有紳士風度的男人。”
“小心眼。”望月稚子自然能聽出來魏定波的弦外之音,這不就是兩人最開始相處時,她說魏定波的話嗎。
魏定波也不問她,直接掏出根煙點燃,抽了口說道:“我歇一會再收拾。”
“就扔這里吧。”
“說的好像你自己會收拾一樣。”
“我也不傻,想學自然是會的。”
“那你洗一個我看看。”
“我只是懶得洗。”
“肯定是懶啊,總不可能是傻吧,幾歲的孩子都會洗碗,你能不會?”
“你說我連孩子都不如。”
“我可沒說。”
“你這張嘴……”望月稚子無奈搖頭,這嘴和自己遇到的那些花言巧語的男人一比,當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魏定波抽著煙問道:“你明日還要去租界嗎?”
“看情況。”
“怎么了?”
“租界內現在聲討新政府以及日本人的聲勢非常大,據可靠消息稱已經有很多人聯和起來,準備游行抗議,法租界當局以及他們背后的國家非常不滿,可能會要求他們加強對法租界的管理和掌控。”
“所以你在法租界內的行動收到了阻擾?”
“我們只是暗中調查,并非大張旗鼓,也引不起他們的注意,不過是先觀望一下罷了。”
“也就是說任務還要繼續?”
“對。”
“那名單真的有問題嗎?”魏定波就是順氣自然的問,畢竟他作為武漢區的人,好奇名單也正常。
“是有問題。”
“鎖定嫌疑人了?”
望月稚子搖頭說道:“范圍已經進一步縮小,現在重點調查的有兩人,但其中一人已經快要排除。”
若是往常按照望月稚子的行事風格和工作習慣,她是不可能和魏定波說有關任務的事情,畢竟這件事情告訴魏定波對調查沒有絲毫幫助,為何還要說?
兩人第一次一同進入租界時,哪怕是同組行動,望月稚子都是能不說便不說。
可今日不知為何,她居然是將任務大致說了一下,雖然沒有說的太過明白,但這已經是與往常大不相同。
甚至于魏定波都沒有想到,自己就是順口一問,望月稚子就真的說了。
弄的他都有點措手不及,他原以為望月稚子會如之前一樣,一句帶過不做多聊,他會繼續想辦法打聽一下,可對方這么明明白白說出來,倒是將魏定波的計劃打亂。
魏定波心中不由想到,這莫不是就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