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不僅僅是對他一人用刑,還有李謙這個不經打的人,他完全沒有必要慌張。
眼看問不出什么來,陳柯林便讓魏定波先下去,現在三人全部詢問結束,陳柯林一臉苦笑著看姚筠伯。
無用!
疑點還是那些疑點,矛盾還是那些矛盾,并沒有因為詢問三人之后得到任何的解答。
調查陷入僵局姚筠伯心中也在分析,望月稚子此時開口說道:“我知道魏定波為何要同意李謙喝酒。”
“哦?”兩人來了興趣。
望月稚子直接將魏定波對她的解釋說了出來,姚筠伯和陳柯林對視一眼,兩人沒想到這里面還有這么一層關系。
為何望月稚子此時要將這件事情主動說明?
因為她的性格就是如此,且她不愿意看到魏定波被懷疑,畢竟她是信任魏定波的。
尤其是魏定波被懷疑是因她而起,她不能不管不顧,放任魏定波被看押,甚至于被送進審訊室接受刑具的嚴刑拷打。
所以當著姚筠伯和陳柯林的面,她將自己原本不好說的話,全部說了出來。
或許是魏定波在面對姚筠伯和陳柯林時,選擇幫她隱瞞而不是直接說出來表明清白,這樣的舉動更加促使望月稚子此時要站出來替魏定波說話。
說了這件事情之后,望月稚子同樣有些不好意思,便告辭說自己帶人,押著李謙去租界內,查看他存放家當的地方,看一看是否確有其事。
姚筠伯沒有拒絕任由她離開,等到她出去之后,陳柯林笑著問道:“區長,你說當時在上海傳的沸沸揚揚的消息,會不會是真的?”
“你指魏定波和望月稚子?”
“對。”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魏定波不見得是君子,傳言他是看中望月稚子背后的勢力。”
“這豈不是更加合理。”
“所以區長認為,魏定波放任李謙飲酒,正如望月隊長所說?”
“樹立典型這件事情區里確實想過,甚至于和憲兵隊的是枝弘樹隊長也提過一句,魏定波有此擔心也能理解。”姚筠伯對于兒女私情沒什么興趣,但望月稚子說的話,他認為還是有可信度的。
“而且方才魏定波有一句話說的很對,那就是他并不知道李謙會半夜離開,所以他故意讓李謙喝酒可能只是為了讓區長覺得,此人在任務中喝酒,不堪大用。”陳柯林也覺得事情能解釋的通,至于魏定波也喝了酒,可是魏定波也沒指望姚筠伯重用他,只是不要讓李謙代替望月稚子的隊長之位就好。
姚筠伯嘴角帶著笑意說道:“魏定波這個小子有點意思,一方面吃空餉黑著望月稚子的錢,一方面還想要在她面前裝好人,在你我詢問之下,他都沒有說出真相,我看是因為望月稚子當前,他想要對方記得他的好。”
“為給自己留下好印象,連任務調查都可以混淆。”
“這不是恰恰說明他不知道任務,所以不了解任務的重要性,而且自認清白也不怕調查。”
兩人此時覺得魏定波的嫌疑可以說是基本上消除,因為泄密的人必須要有一個單獨行動的機會,李謙故意讓魏定波和王木琰喝酒,他是想要單獨行動的。
可是魏定波并不知道李謙喝酒之后會單獨行動,所以他也沒有辦法提前預知,將計就計。
陳柯林現在雖不懷疑魏定波,可卻有些不滿說道:“敢當著區長的面說假話,這種行為不可取,必須要懲戒一番。”
姚筠伯自然也不喜這樣的下屬,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當著他的面就敢信口開河,會不會太不將他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