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陳柯林之后魏定波在審訊室坐下,望月稚子也在上面,陳柯林負責審訊她算是助手。
李謙被帶來審訊室臉色明顯是不如幾天前好看,之前還是在辦公室,現在換到了審訊室,他自然知道事情不一般了。
所以剛坐下他便喊道:“陳科長,這是何意。”
“你自己心里清楚。”
“陳科長不要打啞謎,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的家當都存放在銀行了?”
聽到陳柯林問起家當之事,李謙立馬說道:“那些家當如果陳科長想要,也不是不能商量,沒必要如此吧?”
面對如此污蔑,陳柯林說道:“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我聽不明白。”
“你在租的房子之內,都存放了什么?”
“就放了一些……”李謙此時為了證明那個房子確實是自己租的,確實也是用來存放家當的,所以當下說的很細致。
因為他在房間內清點過,將東西存在銀行里面,當時就已經牢牢記在腦海之中,現在根本就不怕陳柯林問。
可是李謙說的越清楚越詳細,陳柯林心里就越是想笑,因為等到李謙停口,也沒有見他提起那副仕女圖。
如果你說仕女圖是你忘記帶走了,留在了房間里面,也可以解釋。但是你不至于現在回憶,腦海之中也沒有這樣東西吧?
你可以忘了拿,但你總不能一點印象都沒有,這難道不奇怪。
“你倒是好記性,記得如此清楚。”陳柯林笑著說道。
“自己的家當當然要記得清楚些,免得最后弄的不清不楚不明不白。”李謙現在其實也不怕,說話還帶著一點針對性,畢竟在他看來他什么都沒有做過,泄密的人不是他,他不怕調查。
至于你說獨自半夜離開,這個隱患已經處理好,而且消除的很不錯,所以他現在沒有必要自亂陣腳。
“看來你對丹青也很有研究。”陳柯林不理會李謙的話里有話。
“略知一二。”
“當代名家大千居士你認為可有收藏價值。”
“那自然是有的,日后必定成為一代名家,怎么陳科長對收藏也感興趣了。”
“既然如此,為何你將東西都拿走,唯獨留下大千居士的畫掛在屋內毫不理會,我原以為是你看不上這當代名家,但現在聽你如此說,好像也不是故意不拿嘛。”陳柯林臉上帶著笑意說道。
可是這番言語讓方才還有些激進的李謙,立馬是覺得通體發寒,他顯然也意識到了,如果自己忘掉了一副具有收藏價值的畫,那到底意味著什么。
李謙腦海之中急速運轉,他在思考陳柯林到底是用假話騙自己,還是自己真的忘了。
可是他一時間難以判斷,畢竟房間內的東西不是他準備的,而是克里斯多夫。原以為只是以備不時之需,在武漢區需要調查的時候,讓他們看一眼就行。
誰知道最后居然弄成這個樣子,李謙當時帶著望月稚子去檢查的時候,就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所以清點的很仔細,說是存銀行避免武漢區有想法,其實也是一個過一遍手記憶的過程。
但是自己忽視了一幅畫嗎?
李謙心里暗罵該死,可又擔心陳柯林誆自己,想要自己不打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