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定波答應將口供送回去,可章凱卻在電話里面說:“你明日先問問柳尼娜的意思,如果她同意的話,我派人去取。”
章凱自然不可能讓魏定波獨自回來,留下柳尼娜一個人在酒店之內,所以他會派人來取。
至于說詢問柳尼娜的意思,其實不過是通知罷了,畢竟武漢區現在說自己需要口供用于調查,柳尼娜難不成還能阻礙調查?
當然了柳尼娜也可以說讓武漢區再抄錄一份不就行了,可武漢區如果愿意去抄錄的話,怎么能將柳尼娜這里的口供帶走呢。
“是科長,我明天就問柳小姐這件事情,得到答復之后我會給您打電話。”
“等你好消息。”
“是。”
掛了電話魏定波沒太在乎這件事情,畢竟內容他都已經熟記于胸,所以他繼續開始回憶,去找尋口供中的細枝末節。
望月稚子詢問時非常的仔細,每個時間點其實都有詢問到,方便對比卻也使得內容量增加了很多。
坐在凳子上不停的回憶,魏定波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突然腦海之中兩處記憶同時閃過,漸漸的兩處記憶被放在了同一平面之上,對比之后魏定波發現有一點異常。
“早上吃的有點多,站崗兩個多小時快三個小時之后,我肚子不太舒服想要去解手,剛好負責查看洋房情況的兩名待命人員,來到我們這里,我就讓他們幫忙站崗,想要去方便一下。剛好他們是兩人,我同班的人也想去方便,我們兩人就一起去了,替我們站崗的就是友田淳以及雨村康生兩人。”
之前在資料中魏定波看到過,夜班的睡覺,食堂的負責自己的工作,兩個翻譯負責翻譯,白班的開始接班。
有兩人是待命的,這兩人就是友田淳和雨村康生。
上面這段話是負責在洋房門口站崗的一位憲兵隊說的,在他們工作的過程中,兩人都一起去了洗手間,讓待命的友田淳和雨村康生幫忙站了一會崗。
等到兩人從洗手間出來,便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友田淳和雨村康生一同離開。
這段話有問題嗎?
沒有絲毫問題。
但是還有另一名憲兵說的另一段話。
“我也記不清大概是幾點,總之站崗已經讓我有些不舒服,我總是在站崗快三個小時的時候才會有這樣的感覺,所以我認為當時應該是馬上要站崗三個小時了。我微微活動了一下身體,和一同站崗的人聊天打發時間,我沒看到其他人。
就早些時候看到友田淳和雨村康生查看了幾處沒有人的房間,然后從二樓離開,之后好像還見過一次,但比較遠在走廊的盡頭,看到兩人走過去。”
這兩段話讓魏定波意識到問題有些奇怪。
這兩段話的時間線很模糊,都只是有一個大概,沒有準確的時間。
但是魏定波認為這兩個憲兵說的時間線極有可能是重合的,如果他們的時間線重合的話,當時友田淳和雨村康生明明應該在洋房樓下幫上廁所的兩名憲兵站崗,二樓的憲兵怎么可能看到友田淳和雨村康生兩人走過去呢?
顯然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