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憲兵隊通報之后見到了是枝弘樹,這還是魏定波參與調查富士川大樹案件之后,第一次見是枝弘樹。
進來之后自然是出言感謝,是枝弘樹勉勵他認真工作。
后望月稚子就開始匯報自己的調查線索,聽完之后是枝弘樹說道:“你認為雨村康生有嫌疑?”
“是的隊長,畢竟不管我們從哪個方向展開調查,都不能避開雨村康生,所以我認為應該先從他開始調查。”望月稚子說道。
“既然交給你調查,那就按照你說的辦。”
“希望隊長可以配合,將雨村康生從看押變成關押,手銬腳鐐都要帶上,不要在臨時審訊室進行審訊,要直接去憲兵隊的審訊室內進行。”望月稚子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她的這一系列要求,無非就是想要進行一種壓迫,讓雨村康生明白自己的地位現在是嫌疑人,不要再保持那種高高在上的態度。這并不是雨村康生一個人的毛病,而是整個憲兵隊的通病,所以望月稚子想要改變這一點。
其次則是這一番行動之后,也算是給雨村康生下馬威,讓他覺得現在望月稚子再度提審他,和之前是完全不一樣的。
之前只是例行詢問,你想回答不想回答,或者是敷衍回答,也沒有人能將你怎么樣。
但是現在則全然不同,你被關押不是看押,帶上了手銬和腳銬,審訊室也是憲兵隊的審訊室。
為什么會發生這些變化?
那么當然是我們掌握了十足的證據,是枝弘樹才會同意如此,不然望月稚子也不敢啊。
其實就是一場心理上的博弈,望月稚子用這些變化,告訴雨村康生,我們已經掌握到了線索。如果兇手真的是雨村康生,他心里一定會有變化,那么在日后的審訊中,這些就可以作為突破口。
魏定波必須要承認望月稚子的想法沒有錯,因為兇手就是周義,這樣一來很可能會讓周義錯誤的認為,敵人已經掌握了一些證據。
是枝弘樹同意了望月稚子的提議,他說道:“好,你去審訊室等著吧。”
“多謝隊長。”
兩人從是枝弘樹辦公室離開,先去審訊室。
這一次審訊室則是憲兵隊內審訊犯人用的,憲兵已經收到了是枝弘樹的命令,自然是沒有阻攔兩人,放他們進去。
在桌子后坐下之后,望月稚子說道:“我來審訊,你負責記錄。”
“沒問題。”魏定波將本子和筆已經掏出來了。
其實他現在心里還有些擔憂,不知道周義會不會露出馬腳,而且他還需要找機會,將周正準備的那些資料交給周義,不然他就算是這一次的審訊能通過,下一次可能也危險。
可是望月稚子在場,他很難找到機會,只能邊走邊看。
不過魏定波坐在桌子后面,身子坐的很直,讓領帶上的領帶夾能露出來,確保周義可以看到。
不多時周義就被人帶了進來,這一次與上一次截然不同,因為周義已經帶上了手銬腳鐐,而且是被憲兵押著進來審訊室,在凳子上坐好。
甚至于還用凳子上的皮帶,將腳給固定住,手并沒有固定,因為帶著手銬,將腳固定起來,是為了防止他亂動。
憲兵弄好這一切之后就退到一旁,望月稚子看著面前的雨村康生,笑著說道:“雨村先生不覺得這一次換了地方審訊,很奇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