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演的是自己忘記了。
可是望月稚子怎么可能信,通過這兩個問題,她現在越發能肯定,魏定波的說法是正確的。
“那你還喜歡過班里的一個同學,這總歸要有點印象吧。”望月稚子說道。
“沒印象。”
“你當時可是追求人家,怎么可能沒印象呢?”
“年少不懂情情愛愛,自然記不住。”
“所以你有追求對方的印象嗎?”
“沒有。”周義不確定望月稚子是不是故意用假話詐自己,所以一口咬定沒有,也不去思考。
果然這件事情確實是望月稚子編出來的,可見周義的警惕性非常高,面對這樣的敵人望月稚子覺得審訊壓力很大,好在現在找到了突破口,不然可能很長時間都撬不開對方的嘴。
“那么送你來潛伏的人你總歸是有印象的吧?”
“叫奈加野然。”
“不,我不是問你叫什么名字,而是你在照片中找一下,是這三個人中的誰?”望月稚子笑著拿出三張照片。
同時望月稚子繼續說道:“這三張照片就是當時照的,所以是你印象最深的,你可不要說忘記了,這是你潛伏之前見的最后一個人,想來是記憶最深刻的。你的所有接頭方式,聯絡方式,喚醒暗號等等都是他告訴你的,你誰都能忘,唯獨不能忘記他不是嗎?”
周義認識嗎?
他當然不認識。
你說忘了?
你可以說忘了,但是沒人信啊。
周義不著痕跡的去看魏定波,想要對方給自己一個提示,但是魏定波此時卻出言說道:“雨村康生,我們調查了你的檔案,我從檔案中發現,你可能根本就不是雨村康生,你現在嘴硬沒有用,我們已經掌握了十足的證據,不然也不會提問你這些問題。”
聽到魏定波的話,周義很是吃驚,說自己不是雨村康生,他以為是日本人發現的。
可是魏定波的話,雖然隱晦但是表達出來了,是魏定波發現的疑點。
這不能算是發現,畢竟魏定波就提前知道他的身份,難不成是眼看救自己無望,所以魏定波想要在日本人面前立功,好能更加方便工作。
想到這里周義覺得也能接受,畢竟自己將死之人,能帶來最后的一點價值,他沒有怨言。
接著魏定波又說道:“你回答不出來現在的問題,就證明我們的猜測是對的,所以你應該老實交代問題,正確寬大處理,這樣你才有活著的機會。”
在說活著的機會時,魏定波的眼神向周義傳達了自己的暗示,他不知道周義能不能看懂,畢竟太過隱晦。
但是魏定波將領帶夾露出來希望周義能明白,望月稚子聽到魏定波說的話,覺得沒問題這就是審訊的話術。
告訴你說出真相就能活命,這太正常了,所有人審訊都是這一套。
生怕周義還反應不過來,魏定波直接從望月稚子手里接過三張照片,走到周義面前,將照片拿到他眼前說道:“你如果不信,你可以指認,看你能不能蒙對,三分之一的機會,你可以賭一賭。”
在他說這番話時,他靠近周義,用口型說道:“假降。”
只有口型沒有出聲,但是他確信周義明白了,因為周義的眼神一瞬間收緊了。
“你指認啊。”魏定波說道。
周義心中現在好似是還沒有反應過來,軍統還未放棄對他的營救嗎?
他原以為上一次的事情之后,軍統會放棄營救他,一切只能靠自己,但是他認為自己無非也就是拖延一些時間,然后還是死路一條。
可是現在看來,營救計劃還在進行,只是換了一種方式。
假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