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義的話無疑是諷刺望月稚子,可是她現在不僅不生氣,反而是很激動,畢竟這意味著對方是打算開口了。
“雨村先生既然這么不喜歡日本名字,那不如就讓我換一個稱呼?”
“老子叫趙冂吉。”周義說了假名字,擔心敵人會聯想到周正,雖然可能性很小,但是他也在避免這樣的麻煩。
聽到周義說出名字,望月稚子心頭暗道一聲好說道:“冂吉先生,這樣叫你聽起來也順耳些。”
“哼。”
“現在能請冂吉先生,和我們詳細說說你的問題嗎?”
“做夢。”
“我希望冂吉先生你能配合,不然這審訊室內的刑具,你應該都聽說過。”
“少嚇唬我。”
“怎么能說是嚇唬呢,冂吉先生在憲兵隊內工作,想來見的不比我少,不是嗎?”
周義很配合的露出了一些為難的神色,看的出來好像內心有動搖一樣,但是立馬神色堅定咬牙說道:“有什么手段就使出來。”
“今日天色不早,我看還是先請冂吉先生下去休息,改日我們再談。”說完望月稚子就讓人將周義帶了下去,居然是沒有用刑。
看到周義離開,魏定波對望月稚子問道:“你怎么不用刑?”
“這趙冂吉看起來心理素質很不錯,雖然今日明知躲不過去,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但是也是心理支柱最強的時候,我們現在用刑反倒起不了太好的效果。關他回去,算是澆他一盆冷水,讓他剛剛心里告訴自己要堅定對抗刑具的心思冷靜,下一次他就不一定有今天這樣的勇氣。”望月稚子分析說道。
其實說的不錯,畢竟今天周義開口告訴你姓名,就是做好了被用刑審訊的準備,肯定也做好了死不開口的打算。
那你今天如果用刑能讓周義開口還好,如果今日讓他撐了過去,那么日后可能用刑的效果會大打折扣,這樣的情況望月稚子見過很多。
所以她索性讓周義回去,直接給你冷靜冷靜,讓你的滿腔熱血現在沒有地方發泄,到時候看你還能不能鼓起這么大的勇氣。
就例如自殺,第一次有勇氣,第二次不見得有。
最重要的是調查富士川大樹的死,已經耽誤了這么多天,根本就不在乎會不會多耽誤這一天兩天的,今天的進展已經足夠大了。
而且你用刑審訊碰壁的話,再想周義開口只會更加麻煩,所以說這不算是浪費時間,而是磨刀不誤砍柴工。
“高招。”魏定波笑著說道。
“大家都懂的招數罷了,你就不要恭維我了。”
“但是懂歸懂,很多人急功近利,就是等不了這一天兩天的,反而是弄巧成拙的不在少數。”
“那我只能謝謝夸獎了。”
“這件事情要匯報給是枝弘樹隊長嗎?”魏定波問道。
“你等我一會,我現在就去匯報,這可是重大發現。”望月稚子拿著今天的審訊資料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