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行動結束之后,還是躲在之前的房間之內,一直等到有人發現富士川大樹死了,開始搜查洋房內部和外部。我依然是搜查他所在的房間,他就躲在那個房間的柜子里面,當時有憲兵跟我一同進入房間,但是我打開柜子,柜子擋住了他的視線,我說沒有人之后,我們就一起離開了。
后來大家就跑到洋房外面搜查,我想他就是趁著這個機會,逃走的。”
周正當時確實也參與了房間內的搜查,畢竟最開始大家就是先搜查內部,后來周正才找機會跑出去,給周義脫身的機會。
望月稚子心想果然是里應外合,這周義發現軍統之人一直都說沒有發現,讓其他憲兵也沒有去懷疑這個房間,所以導致讓這個人跑掉。
“行動的人是誰?”
“是軍統派來的,但是我不認識。”
“你不認識,你怎么知道放誰進入洋房呢?”
“給了一張照片,但是我看完之后就燒掉了,你現在給我照片我能認出來,其他的我就無能為力了。”
“你的聯系人,以及聯絡方式,還是有你的上線是誰,軍統的聯絡站情況等等,你知道多少說多少。”
“我不能告訴你。”
“什么?”
“你能保證我什么?”周義反問。
望月稚子知道,周義現在是開始談條件了,不過這樣正常,不談條件才奇怪。
“你想要什么?”
“活著。”
“沒問題。”
“你的保證我不相信。”
“那你想要誰的保證?”
“是枝弘樹。”周義很聰明的選擇要是枝弘樹的保證,他沒有相信望月稚子的話,畢竟他認為望月稚子在憲兵隊說話是不算的。
魏定波此時將筆放下說道:“和隊長匯報一聲吧。”
他認為現在掌握的情況很多,需要和是枝弘樹匯報一下,望月稚子覺得言之有理,讓人將周義再度關押。
兩人從審訊室出來,直接去找是枝弘樹,很快就見到了他,望月稚子將審訊記錄遞上去。
是枝弘樹低頭翻閱,看到魏定波的用刑手段時,不禁是抬頭看了他一眼,沒有想到對方挺狠的心。
不過想到是軍統局出身,也就能理解了,軍統的手段也不是吃素的。
而且看到周義開口,是枝弘樹來了精神,仔細查看了他說的話。
說完之后是枝弘樹將本子直接摔在桌子上說道:“這就是他們說的看守嚴密?”
看來是枝弘樹對這件事情很生氣,魏定波出言說道:“隊長,有趙冂吉在,再嚴密的看守都會有縫隙,因為他就是內應。他一直搜查房間,明明看到了人卻說沒有看到,甚至于在富士川教授死后,搜查房間他依然是可以打掩護,這是其他憲兵沒有想到的。”
魏定波現在就要將一切罪過都歸功到周義身上,這樣是枝弘樹和望月稚子就會認為,周義說的是實話,軍統就是這樣行動的,而不會牽扯出其他的東西。
確實望月稚子和是枝弘樹,現在沒有懷疑周義的理由,他明明都已經開口了,誰能想到他說的是假的呢?
你既然說假的,你還不如不開口,什么都不說,憲兵隊不是更加什么都調查不到?
而且周義這一次說的其實是真真假假,虛虛實實,他的行動就是這樣進行的,周正對他的保護也是這樣,只是其中有些不同的地方。
疑點比較大的就是人是怎么進入的,為什么憲兵沒有察覺,還有就是人是怎么出來的,至于說在二樓看到雨村康生,大家都認為是將軍統的人看錯了,畢竟當時二樓的人肯定是軍統安排行動的人,不可能是周義。
怎么進去周義說自己不知道,他只是幫這個人進入洋房,怎么出來當時富士川大樹一死,可能很亂所以也不是找不到機會。
那么這兩個疑點現在也就不是特別的明顯,反而是憲兵隊的工作失誤,讓是枝弘樹更加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