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定波聽完之后去看是枝弘樹說道:“但他畢竟是殺害富士川教授的兇手,如果在我們這里出問題,上面會不會怪罪?”
其實這句話是說給是枝弘樹聽的,果然在他說完之后,是枝弘樹就開口說道:“他只是配合軍統行動,真正殺害富士川教授的另有其人,我們現在守著他意義不大,哪怕是殺了他也是挽回不了任何損失,必須要將他的價值全部榨干才行。
至于行動途中,如果他有任何異常,便直接殺了,反正也沒有什么用處。如果真的一不小心被他跑掉,我們就搜查軍統的聯絡點,告知他們趙冂吉已經叛變,想來他的下場也是難逃一死。”
是枝弘樹覺得可以嘗試,畢竟哪怕是嘗試失敗了,這趙冂吉也活不了不是。
畢竟你是叛徒,你還指望能好好活著?
因為此時此刻,是枝弘樹和望月稚子根本就沒有想過假降這件事情,畢竟在情報工作中,你假降你能保證你所在的組織會相信你嗎?
所以說只要你開口了,你的組織基本上就會認定你叛變。
甚至于憲兵隊抓了人,回來之后也不審訊也不用刑,第二天完好無損的放出去。這個人其實什么都沒有說,但是你指望他的組織還會對他完全信任嗎?
肯定不會!
這種例子并非沒有,所以你說假降,大家現在都沒有考慮這個問題。
而且周義被抓之后,連軍統的人都見不到,怎么完成這個計劃和任務,你說是軍統提前安排的,那你未免未雨綢繆的有些多了。
軍統的計劃明明就是讓周義沒有作案時間,只是軍統沒有想到當天所有憲兵,都沒有單獨離開過,從而沒有重點懷疑對象,需要全部調查才會調查周義。
按照軍統原有的想法,周義是沒有危險的,怎么可能提前安排假降這種計劃。
而且周義的價值現在還有,輕易殺人那是不可能的,怎么都要嘗試一下,不管是對望月稚子還是對是枝弘樹來說,他們現在都認為殺人是最愚蠢的辦法。
聽到是枝弘樹已經下了定論,魏定波心中狂喜,但是卻不敢表現出來。
為了救周義他和軍統算是費了一番力氣,現在終于算是有了一個好的開始,怎么可能不激動呢。
但越是到緊要關頭,越要沉得住氣,魏定波在一旁一言不發,但眼神之中也認為這個辦法可行。
因為你不能一直反對,剛才提了一句意見就已經夠了,如果你一直反對,反而是你有問題。
大家都同意,你為什么一直反對,難不成是你知道會出問題,所以現在是故意這樣說,等到問題出來的時候,顯得自己是清白的?
那么你反而是不清白的。
所以一句就夠了,魏定波此刻也認為應該引蛇出洞,只是要詳細商定一下細節,免得到時候出現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