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憲兵隊他們會調查,陳柯林當即就說道:“望月稚子負責?”
“嗯。”
“可望月稚子也是當事人,她同樣有嫌疑。”
“但日本人不懷疑她,那么她就沒有嫌疑。”
陳柯林無話可說,確實是這個道理。
“由她來調查也好,她和魏定波關系不錯,想來是不會亂下定論。”陳柯林言道。
“看你的意思是不懷疑魏定波?”
“已經調查多次,且也試探過幾次,總之都是清白的。這憲兵隊出了問題,總不能讓我們武漢區來背黑鍋,再者說了這個任務原本也不應該我們武漢區來調查。
若不是魏定波找到了蛛絲馬跡,或許現在還一頭霧水,調查不出結果柳尼娜都送不走,憲兵隊怎么和上海方面交代。”
陳柯林不是粗心大意,而是他很自信,他認為自己之前已經調查試探過,沒有問題你就要相信這個結果。
總不能每次稍微有個風吹草動,你就去懷疑已經被調查試探過的人,那么你的調查和試探能有什么價值?
其實姚筠伯認為陳柯林有些太自信了,但此時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出言說道:“憲兵隊會幫我們再調查試探一番,用不著我們去操心。”
“柳尼娜這里的事情也不管了嗎?”陳柯林問道。
對于這個問題,姚筠伯在回答陳柯林時,與回答章凱這個問題時,截然不同。
此時姚筠伯居然是說道:“有確切消息,柳尼娜此番來武漢所見之人,會參加不久之后的慶祝會,或許能找到一些眉目。”
“慶祝會的人員眾多,而且還有社會各界人士,怕是不太好分辨。”陳柯林皺著眉頭說道。
“這件事情到時候再說。”
“是。”
各方面對魏定波現在都有所懷疑,這沒辦法,在參與任務之前他就猜到了。
不過他已經很小心,所以現在僅僅也就是懷疑罷了,誰也不能給他定罪。
姚筠伯的想法就是,憲兵隊會幫忙調查和試探,他等待結果就行。
陳柯林的想法則是,魏定波是值得信任的,起碼不能因為這點風吹草動就草木皆兵。
至于章凱,他現在是小心提防,雖然不是很懷疑,但畢竟魏定波原本就是半路來的行動科,本身就要提防,再加上這件事情,自然是更加小心。
但是說到底現在最煩悶的就是望月稚子。
她經過一天一夜的思考,現在腦海里面已經亂的和一團漿糊差不多,她覺得魏定波是清白的,有很多證據可以證明。
但是她又覺得魏定波是有問題的,同樣有些細節,可以讓人聯想。
這樣下去可不是個辦法,望月稚子原本就有點認死理,現在弄不清楚,她寢食難安。
上一次魏定波被抓去憲兵隊,她是如此,這一次也同樣如此。
這到底是怎么了?
望月稚子捫心自問,卻難得到答案。
她心煩意亂燥熱不安,最后她決定晚上去見一面望月宗介,她也不知道該找誰,只能去找望月宗介。
晚上下班魏定波在路上碰到了望月稚子,兩人打了招呼,雖然望月稚子沒有異樣的表現,但魏定波也能看得出來,對方現在對自己有所防備。
他還和以前一樣,好像沒有絲毫察覺,但望月稚子出門走的方向可不是回家的路,不過魏定波也沒有好奇去一探究竟。
畢竟現在對方最懷疑的就是他,他沒必要多此一舉,小心應付將此次危機度過才是正事。
而且這一次的危機一旦度過,魏定波接下來就可以大刀闊斧的做一些事情,當然了是指武漢區內的一些事情,情報工作中的事情還是需要謹慎。
所以魏定波也在期待,對方結束調查,至于說抓到把柄,他不認為自己此次行動有所暴露,除非他們將周義抓回來。
但是抓回來也沒有用,對方也不會開口。
而且就連那個領帶夾,魏定波也沒有還給石熠輝,而是留了下來,甚至于過兩天他還會佩戴。
這個小小的東西,他都不會讓其變成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