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相比較起來,望月稚子比望月宗介可差得遠了,對方才是真真的日本人。
此時望月宗介已然明白望月稚子的煩惱,他并未著急反而是笑著問道:“你是在為魏定波心煩意亂嗎?”
“有嗎?”
“在義父面前還用得著嘴硬。”
“或許吧。”
“你是擔心他是抗日分子?”
“原本我認為不是,但一番思考之下,覺得并非沒有可能。”
“要我說你們這群做情報工作的人,就是喜歡疑神疑鬼,好像誰在你們眼中都有嫌疑一樣,弄的自己每天魂不守舍,和人說句話都要思考半天。”
“我和義父不是什么都說了。”
“這還差不多。”
“可這工作性質如此,身不由己。”望月稚子說道。
“要我看你既然不放心,別人勸你,你還是不放心,那不如就一次性試探調查清楚,你也好過每日這樣提心吊膽。”望月宗介提議說道。
其實他現在能看出來,望月稚子對魏定波是有興趣的,或者說是有好感的,不然何至于因為此事來找他訴苦。
望月宗介樂見其成,他對魏定波很有好感,尤其對方還是他的救命恩人。雖說現在起點不算很高,但同樣依靠自己的能力爬到了隊長的位置上,日后如果有他們的幫襯,未必不能再進一步。
所以望月宗介此時不看重這些,反而是覺得如果能幫望月稚子解除心結,讓兩人關系有所進展,才是他比較在意的。
現在的望月宗介沒有打趣望月稚子,畢竟擔心女孩子臉皮薄,自己打趣兩句她起來走了,那不是弄巧成拙。
直接給出建議,與其這樣舉棋不定,不如主動出擊試探。
“怎么試探?”望月稚子問道。
“我看你就是關心則亂,你這個情報工作者,還不知該如何試探嗎?”
“義父的意思是用假情報勾引?”
“正有此意,但魏定波能力強,普通的假情報恐怕很難讓他上當。我看不如就讓我來配合你,利用機場的假情報讓他上當,畢竟如果他是抗日分子,這機場內的情報可是他們迫切需要的,如果有所發現肯定會忍不住的。”
“義父就不怕將自己的救命恩人,送入牢房?”
“如果是抗日分子,救我命也是有目的的,我自然不會感激。”望月宗介這句話其實也是說給望月稚子聽的,那就是如果魏定波是抗日分子,他對你所做的一切,也充滿了目的性。
望月稚子不知是聽懂沒有,但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道:“義父打算用何種情報試探他?”
“你改日帶他一起來機場看我,我會讓人先帶你們進入辦公室等我,在辦公室內會放一份資料,上面就寫上我們的一些飛行員休息娛樂的地方。
抗日組織尤其是軍統,對我們的飛行員非常感興趣,想要在飛機下將他們解決,讓我們的飛機不能升空對他們進行打擊。我想這個情報,對抗日分子來說有這致命的吸引力。”
望月宗介所言非虛,這日軍飛行員確實是重要目標,但這些人也比較寶貴,在執行完了非常危險的轟炸任務之后,都會安排娛樂休息。
地點都是保密的,為的就是確保安全,現在透露出這個消息,吸引力自然是不小。
“義父的意思是,如果有人潛入這個地點,想要打探情報或者是想要動手殺人,則證明魏定波有問題。”望月稚子說道。
“沒錯。”
“可我們怎么確定,誰是去打探情報的,誰不是呢?”
“因為這個地方無人知曉,所以只要是之后出現的陌生人,且有想要進入或是潛入的人,就肯定有問題。”望月宗介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