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姚筠伯一路離開,并未再去和望月宗介打招呼,畢竟此時望月宗介也被人保護起來,他們不便靠近。
回到武漢區之后,姚筠伯讓他們下去休息,不要提剛才發生的事情。
“喝杯咖啡?”望月稚子說道。
魏定波點頭道:“來吧。”
來到辦公室內,魏定波開始沖泡咖啡,但是這一次他少見的給自己也沖了一杯。
喝了一口之后,魏定波將咖啡放在一旁,望月稚子說道:“今天怎么有興致?”
“原本興致不錯,現在只能說是一般。”
“一般?”
“說句不好聽的,死的又不是我。”
“雖然這句話不好聽,但確實是大實話。”望月稚子說道。
不過她又問道:“井上何謙將軍,現在還不能確認是否死亡。”
“那么近的距離,難活。”
“我看了兇手開槍的手槍,如果打的不是致命部位,殺傷力是不夠的。”
“那就只能等待結果了。”
魏定波其實覺得,井上何謙難以活命,畢竟那么近的距離,軍統成員準備充分,不可能打的地方不致命。
望月稚子品著咖啡說道:“這一次各方配合,保衛工作做的非常到位,怎么還會出現這種紕漏。”
“你不是說了,抗日組織是不會放過這一次的機會。”
“雖然說他們是不會放過機會,但怎么將槍帶入會場的,人又是如何選拔的,這都值得商榷。”
“那也是日本人要調查的事情,和我們沒有關系。”
“但和新政府有關。”
“剛成立他們還能將新政府解散不成?”魏定波笑著說道。
這偽政府對日本人來說同樣重要,別說是井上何謙死了,就算是再死幾個日軍將軍,這新政府一樣是要正常運轉。
畢竟新政府的存在,就是幫日本人掌控這片土地和人民,他們怎么可能對付新政府呢。
這一次的事情新政府是有責任,但是不至于鬧的太大,畢竟剛成立連宣傳都還沒有開始,就開始處罰那不是讓人看笑話。
“希望他們能調查出來一些問題。”望月稚子說道。
“兇手都死了,調查出來能有什么用。”
“人是怎么安排進來的,武器怎么帶進來了,總要有個來龍去脈吧。”
“死無對證啊。”魏定波絲毫不擔心,這人都死了,你指望日本人能調查出來什么。
不過在魏定波又喝了一口咖啡之后,望月稚子繼而問道:“你說值得嗎?”
“什么值得嗎?”
“抗日分子。”
“怎么說?”魏定波問道。
“明知道開槍之后會死,卻還要開槍,為什么?”
“為了殺井上何謙。”
“可是你也明白,殺了井上何謙,并不能阻止新政府的成立,甚至于不會改變目前戰局。”望月稚子說道。
“可能他們是想要告訴所有人,他們還在抗爭,新政府的成立,并不會影響他們的抵抗吧。”魏定波笑著說道。
“蜉蝣撼樹,以卵擊石。”望月稚子說道。
“或許吧。”
望月稚子豈能明白,若是她能明白,又何至于走到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