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位置不高,好像是孩子身高有限,站在這里胡亂涂鴉一般。
只是這個符號魏定波太過熟悉,且也多年未見,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里看到。
魏定波繼續向前走,在一棵樹上看到了不同的符號,看起來好像與之前的符號毫無關聯,也可能是什么人隨意所作。
他心里卻越發的奇怪,因為他明白這些東西代表什么。
一路走到一處房間外,魏定波左右觀察無人之后,帶著好奇的心情上前敲門。
“誰?”門內有聲音傳出。
“路過討碗水喝。”
“家里沒熱水,你去別處看看吧。”
“涼的就行。”
“你怎么不懂別人拒絕之意。”
“著實太渴了些。”
對話到這里,房間的門打開,魏定波果然看到了自己想像中的面容,房沛民!
魏定波沒有廢話,直接閃身進去,將門關起來回身說道:“你來做什么?”
“我不能來嗎?”
“之前都不讓你來,現在武漢這里有多危險你知道嗎?”
“正是因為危險,組織才派我過來。”
“臨危受命?”魏定波問道。
“差不多吧。”房沛民點頭說道,看來武漢這里的情況,他已經全部知道了。
房沛民看起來是星夜兼程趕來武漢,臉色比較疲憊,但是眼神之中沒有絲毫困意。
“組織在武漢的情報已經暴露的如此嚴重,需要從外面派人進來了嗎?”魏定波沒時間和房沛民客套,也沒時間關心他的身體,而是直接問道。
房沛民說道:“暴露已經在所難免,但具體暴露多少人,現在組織沒有定論。也正是因為如此,組織避免大家繼續接觸,從而導致更多人暴露,才安排我過來,配合當地同志解決這一次的麻煩。”
“你打算怎么解決?”魏定波直接問道。
“將損失降低到最低。”房沛民依然是老樣子,非常理智的說道。
他沒有說要杜絕損失,更加沒有說要全身而退,因為他明白,這種情況之下,日本人是不會給你這樣的機會的。
所以你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降低損失,降低到最低。
起碼不要讓組織在武漢地區的情報工作受到毀滅性的打擊,更加不要讓組織這么多同志,辛苦建立起來的情報網,毀于一旦。
這不僅僅是房沛民一個人的任務,也是所有組織同志的任務。
房沛民確實是臨危受命,卻也有他毛遂自薦之意,但更多的是為了武漢的情報工作,而非是為了魏定波。
畢竟魏定波此番是沒有暴露的,所以房沛民在來了之后,才敢聯系他。
“你心里有初步計劃嗎?”魏定波還是談論工作。
兩人許久未見,但卻不得半句敘舊,句句不離工作,可見事態之緊急。
房沛民微微點頭說道:“來前我就有了初步打算,不然也不敢立下軍令狀。”
“軍令狀?”
“我與武漢特委共存亡。”房沛民這句話沒有說的熱血沸騰,反而是非常輕松隨意,但其分量魏定波明白。
魏定波望著眼前的房沛民,比自己第一次見他時老了太多,但眼神深處的東西,卻越發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