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魏定波能做的解釋,就是這樣。
畢竟當時你擔心軍統落井下石,你沒有告訴對方情報,現在軍統依靠憲兵隊在城內的多次行動,也打聽到了蛛絲馬跡。
結合魏定波是配合地下黨行動的第一步,所以說軍統有所懷疑,是非常正常的。
那么魏定波的解釋也很簡單,那就是地下黨當時為了自保,不可能和自己專門說這件事情。
說得通嗎?
當然說得通。
其實換成軍統,軍統也會這樣做,有過之而無不及。
在軍統眼里,就是五十步和百步的區別,魏定波的解釋便也站得住腳。
至于他打死對方,卻沒有被對方打死,很有可能是地下黨沒有辦法聯系魏定波,但卻可以聯系負責暗殺的人。
如果不能聯系,你怎么讓他接到暗殺魏定波的任務?
指不定地下黨告訴對方,不能打死魏定波,這也是有可能的。
總之現在軍統可以胡亂猜測,但魏定波這里就一句話,我之前一切都不知情,聯絡人早就靜默了,我這里自然是沒有任何消息。
說完這些問題,石熠輝繼而問道:“那么也就是說,你的行蹤不是你告訴地下黨的,而是他們自己得到的?”
魏定波點頭說道:“當然不是我告知的,當時已經靜默,和地下黨是沒有聯系的。”
“所以說真的有人出賣你的情報?”
“你知道憲兵隊現在懷疑誰嗎?”
“誰?”
“望月稚子。”魏定波笑著說道,他今天也需要匯報一些情報,算是贏得軍統的信任。
“懷疑她?”
“不錯,還讓我調查她。”
“可是你不是要利用她,奪取區長之位嗎?”
“所以我沒有打算說我能調查出問題,裝模作樣過幾日,就將其糊弄過去了。”
“這你自己看著辦,有問題了,可以來找我。”
“我知道。”
“地下黨這里的情況,你現在了解多少?”石熠輝再問。
魏定波沒有猶豫便說道:“從我在地下黨的聯絡人這里,沒有得到什么有價值的線索,因為她現在還處于靜默狀態,需要被重新喚醒才能和地下黨再聯系。
不過從憲兵隊這里,我倒是打聽到了一些情報,地下黨這一次的損失非常大,被殺了將近十余人,被捕了幾人,還有不少人已經轉移,聯絡站都被搗毀了好幾個,聽說還搜到了一些文件資料,卻不知道重要不重要。”
聽到魏定波的匯報,石熠輝并沒有說面露喜色,而是皺著眉頭說道:“這日本人夠陰險的,好在這一次地下黨的人反應夠快,不然日后在武漢地區,就是我們孤軍奮戰了。”
“是我潛伏地下黨,還是你潛伏地下黨,你這立場不對啊。”魏定波笑著說道。
“國難當頭,都是戰友,他們真的被連鍋端了,對我們能有什么好處。”
“說來也是。”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老師這里收集到一份情報,可能會對你有幫助。”
“什么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