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個披頭散發的舞女就被帶了過來,她有些緊張的坐在凳子上,看著魏定波等人。
“你不用害怕,我們是武漢區的人,詢問你幾個問題。”魏定波說道。
“嗯。”舞女沒有了往日的長袖善舞,變得拘謹。
“昨夜發生了什么?”
“曲騰業昨夜和我跳舞,然后拉我去房間內,我們在房間內準備同房,突然有人敲門問……”
曲騰業就是其中一個漢奸的名字,舞女說起這種事情,并未覺得有多么的羞恥。并不是說她沒有絲毫廉恥,而是說之前警局詢問,她為了自己的清白,已經說過一次,所以這一次也就沒有那么難以開口。
“你的意思是說,有人敲門曲騰業讓你開門,然后你就被打暈了,再醒來就發現曲騰業死了?”魏定波問道。
“是的。”
“那你有沒有看清這個人的面貌?”魏定波詢問。
這是很關鍵的一點,畢竟周義現在的面容特征,太過明顯。
如果被看到的話,八成會被通緝,在武漢城內會變得寸步難行。
警員給的審訊記錄上,舞女說自己沒有看到,不過魏定波還是想要親自確認一下。
“開門的一瞬間我就被打暈了,沒看到。”
在她回答這句話時,魏定波一直盯著她,最后得到的結論就是,她沒有說謊。
看來周義也明白自己的弱點是什么,所以他不可能留下如此致命的弱點,這女人什么都沒有看到。
“你和被害人同居一室,他死了你卻活著,所以你現在說的這些,不足以證明你的清白。”魏定波用審訊犯人的那一套,對付面前的女人,畢竟他也要表現出來,自己審訊的非常認真。
果然女人聽到這句話之后,整個人都顯得激動起來,開口說道:“我真的沒有說謊,人不是我殺的,我為什么要殺他?”
“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我真的沒有殺人,真的不是我的殺的。”
“你回去好好想想,看看有沒有什么遺漏的地方,沒有告訴我們。”魏定波讓人將舞女再度帶回去房間之內,看管起來。
其實他對這個舞女已經失去了興趣,認為她沒有掌握到有關周義的任何線索,現在不過是裝模作樣的調查罷了。
等到人被帶走之后,魏定波對江天曉問道:“你認為兇手是如何行動的?”
弄明白如何行動現在有價值嗎?
江天曉認為沒有。
但是魏定波這樣問,他覺得可能是隊長想要考察一下他的能力,所以江天曉非常認真的思考,他想要留下好的表現。
“兇手應該是跟蹤三人到場,然后將他們逐個擊破,我認為第一個被殺的應該是廁所內的人,畢竟警員的審訊記錄上說,他是最先離開大家視線,去上廁所的人。
第二個被殺的應該就是曲騰業,第三個也就是最后一個,被匕首殺死,是兇手想要速戰速決。”
江天曉的分析沒有錯,魏定波微微點頭,看到他點頭,江天曉放松下來面露喜色。
可是魏定波緊跟著卻說道:“你說兇手跟蹤三人到場,那么他為什么要跟蹤這三人?”
“因為兇手是抗日分子,所以想要殺維持會的人。”
“那么為什么不殺一個,而挑選三個,這不是行動多有不便?”
“這……”
面對魏定波的問題,江天曉一時間難以回答,最后說道:“兇手對自己的能力有足夠的自信吧?”
“有足夠的自信是不假,不過肯定不會只因為這些,兇手盯著他們三人,肯定另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