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義在軍統多年,雖然如今面目全非,可也怕被人看到。
但其實更多的魏定波覺得,是他不想再見到軍統的人,并非是說心中怨恨,而是多年朝夕相處,如今變成這個樣子,不知見面還能說些什么。
而且他現在身份不同,見了面也是給對方帶去麻煩,也會給周義自己帶來麻煩,所以他覺得還是不要見的好。
畢竟依靠身形,指不定也會有人能認出周義,日本人和為政府的人不行,但是那些朝夕相處的人,不一定不可以。
“你說有兩件事情,還有一件事情是什么?”周義問道。
“武漢區這里有工作需要我去上海一趟,可能過段時間我要離開幾天,你一個人在武漢注意安全,有什么事情等我回來再說。”
這種事情肯定是要通知周義,不然他到時候想要找自己,找不到可怎么辦?
周義聽聞此言問道:“如果我的調查速度不快,等你走了之后,才調查出來維持會在城外想要做什么,我該如何將消息送出來?”
這個時間誰也說不準,如果調查太慢,導致魏定波走了之后才有所斬獲,這情報給誰?
周義是沒有辦法聯系軍統的,這個情報他送不出去。
面對周義的考慮,魏定波說道:“你若是真的在我走了之后,才調查到線索,想來也就不重要了。”
因為曲騰業當時說自己馬上就要立功,可見他所做之事,很快就能有所收獲。
說白了就是等不了多長時間,魏定波認為如果時間拖得太長才調查到線索,那肯定是已經沒用了。
不過也有可能出現意外,所以魏定波又說道:“我離開之前,會再通知你一聲,你就三天回來一次,到時候看具體情況,如果有需要的話,我想辦法給你聯系方式。”
“好。”周義點頭,覺得也只能如此。
這兩件事情交代完了之后,魏定波便從周義這里離開,周義晚上早早入睡,心里再也沒有胡思亂想。
畢竟他明天就要出城工作,肯定是要保持精神。
能參加工作,能繼續抗日,周義覺得自己的生活就有意義,所以現在他的心情,與最開始從重慶逃離時,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在重慶面對司法處的調查,選擇了最不理智的處理方式,其實就是因為當時心里已經鉆了牛角尖。
若不是這一次得以釋放出來,時間長了肯定也會在沖動之中犧牲,這一點魏定波認為要感謝房沛民。
房沛民既然有了拉攏策反周義的心思,就不會對周義不管不顧,起碼要保證對方先活著。
所以將針對漢奸的鋤奸任務,交給周義,而不是為了保險起見,不讓周義參與。
只是這些細節房沛民沒有明著說,不過魏定波心知肚明。
回到家中和馮婭晴一同吃飯,前幾日馮婭晴已經將消息送給組織,組織也在城外展開調查,但目前看來應該是沒有什么收獲的。
至于說去上海工作,組織方面早就知道了,魏定波只需要抽個時間,和石熠輝說一聲,同時打聽一下軍統這里,有沒有得到作戰計劃就行了。
只是去上海的工作,現在什么線索都沒有,房沛民這里認為也不需要著急調查,畢竟事情肯定是和上海有關,你在武漢著急調查,也很難調查到點子上。
其次是魏定波負責,早晚能知道具體任務,到時候就可以告訴組織,現在還是處理眼前的事情比較重要。
畢竟房沛民這里很忙,要調查維持會的事情,要處理組織情報網重建工作,以及其他事物。
“我看租界好像撤銷了對你的懸賞,你應該是安全了吧?”馮婭晴在上班的時候,比較關心這件事情,畢竟牽扯到了魏定波的安全問題。
“安全的,放心吧。”魏定波笑著說道,租界現在只能停手,畢竟一直掛著懸賞沒有人出手,丟人的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