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也不好。”
“嗯?”魏定波問道。
望月稚子低聲說道:“你不覺得這一次刺殺有些奇怪嗎?”
“奇怪?”魏定波表示不解。
“我沒有負責什么重要的任務,同樣沒有任何調查的發現,抗日分子怎么好端端的突然盯上我?”
“你是武漢區情報科二隊的隊長,還上過報紙被日本人和新政府宣傳過,抗日分子盯上你,不是很正常嗎?”
“你說的這些是可以解釋,那么為什么暗殺,如此的輕描淡寫。”
“你是瘋了嗎,你看看你現在受傷的樣子,你告訴我暗殺是輕描淡寫,非要你怎么樣才算回事嗎?”魏定波不滿的說道。
但其實魏定波很清楚,望月稚子已經意識到了暗殺有問題,畢竟她才是真正親身經歷暗殺的人,她比任何人都要更加敏感,所有細節只有她最為清楚。
面對魏定波的不滿,望月稚子知道是關心,她并未在意而是說道:“這件事情我沒有告訴任何人,只是現在告訴你罷了。”
“你究竟想要說什么?”魏定波問道。
望月稚子看到辦公室的門是關好的,她低聲說道:“地下黨當時暗殺你,我也在場,那個抗日分子殺你的決心我都能感受到,他是不顧自己性命也要讓你死在他槍下,只是你反應快他運氣不好罷了。
可是暗殺我的抗日分子,那么遠就朝我開槍,別說我有所反應,就算是我沒有反應,我懷疑他都很難打中我。
而且當時的地理位置并不好,我所處的地方有一輛車可以給我做掩體,我不信這名抗日分子看不到,但是他依然選擇開槍,他是對自己的槍法非常自信嗎?”
面對望月稚子提出的這些問題,魏定波皺著眉頭,但是立馬說道:“抗日分子行動也要考慮能不能撤退,或許你不是重要目標,和我當時不一樣,我是被租界懸賞的,還有金條這個因素在里面。
你或許只是他們的一次嘗試,能成功就成功,不能成功也無所謂,重要的是不要有人犧牲,如果那人是地下黨,他們之前損失就不小,肯定是安全為主。”
“既然考慮安全為主,為什么還要對我展開暗殺行動,不行動豈不是更加安全?”望月稚子再問。
“這件事情,藏在心里,不能再對第二個人說,明不明白?”魏定波看著望月稚子,一臉嚴肅認真的說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你應該也明白我的意思,有人故意對我實施暗殺,但是卻不想要我的性命。”望月稚子非常肯定的說道。
魏定波就知道,望月稚子會反應過來。
畢竟是枝弘樹沒有親眼所見,都認為暗殺有問題,望月稚子是親身經歷了一場暗殺,怎么可能認為沒有問題呢?
現在最有意思的是望月稚子居然和自己說這件事情?
魏定波心中豈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那就是望月稚子可能也猜到了,這一次暗殺對自己非常不利,不僅不能證明她的清白,可能還會帶來麻煩。
而且她同樣可能心中也有猜忌,那就是魏定波在調查她,畢竟當日在憲兵隊,是枝弘樹是讓望月稚子先離開,單獨留下魏定波,誰知道說了什么?
那么望月稚子現在告訴魏定波這些,可能就是想要借他的口,去告訴是枝弘樹,這暗殺可能是一場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