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演出來對望月稚子的關心,就足夠了。
既然望月稚子想要他去匯報,那么魏定波當然會同意,所以晚上下了班之后,他就選擇去見是枝弘樹。
這同樣是讓望月稚子看的。
來到憲兵隊見到是枝弘樹,對方問道:“這么快就調查出結果了嗎?”
魏定波知道,是枝弘樹還是批評自己之前的草率,所以他說道:“回稟隊長,不是調查到了結果,而是望月隊長今天將我叫過去,說了一些話我認為要匯報一下。”
“說了什么?”
“望月隊長說自己被暗殺,存在問題……”
聽完魏定波的匯報,是枝弘樹笑著問道:“你怎么看?”
“如果是之前,屬下當然會認為望月隊長是清白的,這一次的暗殺可能就是抗日分子做的局,是陷害望月隊長也說不定。
但經過隊長之前的教訓,現在屬下認為,望月隊長主動提及此事,顯得有些多此一舉。”
“多此一舉,怎么說?”是枝弘樹問道。
“因為在望月隊長被暗殺之后,沒有人表現出來對她的懷疑,大家都是表現出關心,那么就算是望月隊長猜到之前隊長讓我調查她,那么暗殺之后這個調查也應該是要結束的。
望月隊長完全沒有必要再說這樣話,看似是證明自己問心無愧,但是總感覺是多此一舉。”魏定波說道。
多此一舉?
可不是多此一舉,而是因為嫌疑沒有消除,望月稚子必須要這樣做。
不過魏定波當然是可以這樣解釋,畢竟他是要讓是枝弘樹,對望月稚子沒有那么信任,并不是說一定要將望月稚子怎么樣。
只要沒有那么信任,日后這區長之位,望月稚子是沒有資格和魏定波爭搶的,這就夠了。
所以說魏定波在望月稚子面前演戲,演的自己是情真意切,在是枝弘樹這里他同樣演戲,演的是認真工作,再也不會輕易草率的下結論。
果然他這樣的回答,是枝弘樹還是比較滿意的,不管魏定波說的對與不對,起碼不會輕易的得到結論,起碼會去思考多一些問題。
“望月隊長這樣說,要么就是真的問心無愧,想要通過你來轉達這個意思,要么就是如你說所,是有問題的,但是和之前一樣,還不能下最終的結論,你這里的調查任務不便,到了上海之后,想辦法弄清楚這件事情。”是枝弘樹沒有改變自己的最初想法。
哪怕是望月稚子主動轉達了這個意思,是枝弘樹也沒有改變自己之前的安排,可見這個人的疑心,確實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
“屬下明白,會認真調查,畢竟屬下也認為,望月隊長的解釋比較牽強,畢竟抗日組織通過暗殺誣陷她的目的是什么?”魏定波表示這一點自己是懷疑的。
誣陷望月稚子的目的是什么?
讓他們狗咬狗?
那你干脆直接殺了不就行了。
至于你說為了區長之位,這是未雨綢繆,而且是很久之后的未雨綢繆,誰能猜到?
是枝弘樹都猜不到。
所以魏定波的疑惑,同樣是他的疑惑,暗殺誣陷你的目的是什么?
沒有目的,就只能解釋為,幫忙洗清嫌疑,只是沒成想是弄巧成拙了,最后只能通過望月稚子主動說起此事來補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