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陳柯林進來,姚筠伯問道:“有線索嗎?”
陳柯林將記錄放在桌子上說道:“目前看來,四人都沒有什么嫌疑,尤其是魏定波,他認為自己不僅沒有錯,還有功勞。”
“有功勞?”
“對,他認為電臺出問題,是憲兵隊的問題,和他沒有關系。他的任務只是負責找到電臺,他只要找到的是軍統的電臺所在,他就是有功勞。”
“他這樣說倒也沒錯。”
“看來審訊他,必須要讓他多了解一些情況了。”
“校場的事情瞞不住,你剛才在審訊不太清楚,都有好多人打電話來問了,告訴他無妨,看他是真不知道還是在裝瘋賣傻。”
“憲兵隊這里有消息嗎?”陳柯林問道。
畢竟當時魏定波他們和憲兵隊的人,在豹澥鎮是一起行動的,所以憲兵隊的人的話,也可以用作參考。
“憲兵隊大成吉這里給出的消息是,在豹澥鎮期間,魏定波等人都沒有異樣。”
“看來還需要繼續調查。”
“能排除嗎?”姚筠伯問道。
“目前看來,四人都不能排除。”
“先關他們一夜,明日再審。”
“屬下明白。”
“記錄找人抄錄一份,送去憲兵隊。”
“是。”
“就讓望月稚子抄。”
“她,好。”陳柯林點頭。
這個工作其實不應望月稚子做的,有專門的人負責,但既然姚筠伯讓望月稚子抄錄,陳柯林自然是沒有意見。
因為姚筠伯現在,同樣懷疑望月稚子。
讓她抄錄就是告訴她,現在電臺的事情,已經被懷疑了。
如果劉翠兒的事情,是她做的,她肯定會有所不同。
姚筠伯想要觀察一下。
晚上望月稚子并未走的太早,只因她也知道魏定波被關押了,所以想要等等看情況。
誰知道等來了抄錄審訊記錄的工作。
這抄錄審訊記錄,不是就能知道魏定波的情況,所以她欣然接受。
但在接受之余,也有好奇,這工作怎么落到自己頭上。
越抄錄,望月稚子覺得越有問題,這怎么還牽扯到了豹澥鎮的電臺。
然后她隱約覺得,下午好像有人提過城外的情況,不過是匯報給陳柯林的,而不是給她。
放下手里的筆,望月稚子叫了王木琰去打聽一下。
王木琰下去之后,望月稚子才繼續開始抄錄,他去打聽王雄也跟著。
因為王雄同樣關心魏定波的情況。
很快消息就打聽到了,王木琰急忙要回來匯報給望月稚子,王雄卻攔著他詢問。
王木琰只能先告訴王雄,畢竟這個消息算不上秘密,聽說城外都已經傳瘋了。
王雄聽完之后,更是擔憂,不過他并不覺得魏定波有什么問題,畢竟他和魏定波是一起從機場出來的,他是很信任的。
望月稚子在辦公室內,聽到王木琰的匯報,知道校場方面損失慘重。
聯想此時武漢區的調查,便得知是電臺這里,出了問題。
魏定波調查電臺,如果他真的是罪魁禍首,這肯定是死罪難逃。
真的是他嗎?
可是看了看手里抄錄的審訊記錄,望月稚子覺得魏定波說的有道理,他沒什么錯啊。
但加上校場的事情,就不一定了。
你告訴日本人電臺在什么地方,可能就是想要穩住日本人,好讓電臺能發揮作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