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再見石熠輝,來判斷于師孔是否是軍統的人,時間上是不允許的。
其次就是,就算于師孔不是軍統的人,也不能說他就不是抗日成員啊。
房沛民說道:“學校的情況,我這段時間因為你的消息,也了解過一些。組織在學校內的同志,同樣認為于師孔是非常不錯的人,有過提議想要發展他。”
“發展于師孔?”
“對。”
“也就是說,哪怕于師孔不是其他抗日機構的成員,也是一名值得發展的人,現在我不能隨隨便便讓武漢區調查他。”魏定波說道。
你現在在武漢區說于師孔有問題,那么武漢區肯定是要調查的,姚筠伯現如今認定學校內有抗日分子,你這樣的匯報很有可能會害了于師孔。
如果于師孔不是什么好人,作惡多端,魏定波不介意坑害他。
但是從房沛民的話中,可以得知組織同志對于師孔的觀察,是非常看好他的。
甚至于是要發展他,他極有可能日后是組織同志,魏定波還能不顧他的死活嗎?
“可若這是姚筠伯的試探呢?”房沛民問道。
這也是現在你沒有辦法解決的問題。
魏定波沒有繼續多言,他起身說道:“一條人命,用來做賭注,會不會太兒戲了。”
情報工作看似冷血,可誰不是一腔熱血,不然怎么能受得了如此煎熬和隱忍呢?
所以雖然于師孔還不是組織同志,但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就要坑害他,魏定波很難做出這樣的決定。
其次就是,姚筠伯究竟知道不知道這件事情,還是未知數。
且姚筠伯的試探,究竟有沒有安排,或是安排在什么地方,這不是同樣是未知數嗎?
沒有時間耽誤,魏定波打算離開。
房沛民起身相送,但是并未出門,只是在門口說道:“小心些。”
“我知道。”
從房沛民這里離開,魏定波趕去武漢區。
至于于師孔的消息,他打算今日不匯報。
魏定波也有自己的判斷,那就是從花玲的反應,可以看出那些資料和檔案,姚筠伯是沒有掌握的。
就算是姚筠伯想要安排試探,也應該安排在其他地方,其次就是這些嫌疑人,是彭文丙提供的。
彭文丙的目的,無非就是想要魏定波幫他公報私仇而已,這并非是姚筠伯的安排。
在魏定波看來,姚筠伯的安排,肯定是要更加高明的。
讓自己反應不過來。
但這一次的試探,魏定波能反應過來。
甚至于在懷疑到于師孔頭上之后,魏定波第一時間就意識到問題不對,去猜測是不是姚筠伯的試探。
對于姚筠伯這樣的人,他怎么可能安排一個,如此容易被人識破的試探呢?
所以在房沛民這里,魏定波的決定是不匯報,而且房沛民沒有阻攔,就表明房沛民同樣認為魏定波的分析是對的。
姚筠伯別說沒有試探,就算是有試探,肯定還隱藏在暗中,是讓你難以察覺,不動聲色的。
趕到武漢區之后,魏定波整理了一下心情,前去找姚筠伯,打算匯報一下這一次的工作。
不過匯報內容很簡單,那就是沒有發現,雖然這樣姚筠伯會不滿,但魏定波之前就給自己找好了借口。
大家對他防備心理很強,他的調查工作難以展開,不就是為了今日這樣的回答做準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