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姚筠伯帶來了麻煩。
因此姚筠伯怎么可能還顧忌陳柯林,能保命最為重要。
但這件事情,需要望月稚子配合,魏定波沒有辦法私下行動,若是望月稚子不同意,到時候將事情捅出來,魏定波怎么辦?
魏定波換了一種比較委婉的說法,他說道:“這樣看的話,陳科長的嫌疑最大。”
“可是只是陳科長一人的嫌疑嗎?”望月稚子認為,背后還有姚筠伯的身影。
“可是這件事情,事關重大,就算是你想要用消息賣錢,你也不可能告訴第二個人,不管這個人你多么的信任。”魏定波分析說道。
望月稚子覺得確實有這樣的可能,誰愿意讓第二個人知道,自己的致命把柄呢?
“我先匯報給青木大佐,看看情況再說。”望月稚子還是打算調查。
魏定波心里嘆了口氣,沒有繼續說什么。
這個消息匯報給青木將太,你就沒有回頭路了,這是姚筠伯極力想要掩蓋的,就這樣被你捅出去,這恐怕不合適。
望月稚子好似是看出來了魏定波欲言又止,她開口問道:“你是不是有其他的想法?”
“你調查到的這個消息,對武漢區來說是很致命的打擊,你如果匯報上去,結局會走向什么地方,我們是不能把握的。”魏定波的意思就是,我們兩人的命,會如何走向,也是沒有辦法把握的。
魏定波和望月稚子現在出現最明顯的分歧就是,魏定波想要保命,望月稚子卻還想要調查到真相。
這是最不一樣的。
望月稚子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魏定波索性也不隱瞞,直接說道:“當著你的面,我不怕說實話,我從軍統叛逃過來,都罵我是叛徒,可是我為什么愿意做叛徒?
是為了新政府的建設嗎?
我就算是說你,你恐怕也不信。
因為我就是為了活命,誰能讓我活命,我就加入誰,沒有那么多的偉大抱負。活命之余,就是想要活得好,有些權利有點錢財,而不是為了一件和自己沒有關系的事情,冒險賣命。”
魏定波言真意切,說的很明白,自己不是為了偽政府賣命,也不是為了日本人,只是為了自己賣命。
這種想法的人,是大多數,望月稚子能說什么?
她和魏定波的經歷不同,所以選擇就不同。
如果是最開始相識的時候,望月稚子會瞧不起魏定波,甚至于是出言取笑,可是現在她知道魏定波說的是對的。
魏定波之所以今日說這些話,就是想要望月稚子不要查,而是想著怎么應對此事。
畢竟只要望月稚子這樣查下去,哪怕她懷疑的是陳柯林,和姚筠伯,最后魏定波一樣會有麻煩。
畢竟你到時候抓捕審訊陳柯林以及姚筠伯,他們怎么可能束手就擒,肯定會有一番辯解。
且這一番辯解,必定能得到司令部的思考,那么負責調查的人,是不是就有了問題?
反過頭來,誰也跑不掉。
魏定波肯定是死不承認,那么最后就是大家一起死,只是多了三個人,給他陪葬罷了。
可這不劃算啊。
魏定波想要的是一線生機,而且這也符合他的身份,如果他現在和望月稚子一樣,就是想要調查到線索,反而是會很奇怪。
望月稚子或許剛開始不會反應過來,但是之后看到魏定波調查的如此認真,一樣會覺得不對勁。
所以他才會選擇現在將自己的想法表達出來,哪怕望月稚子非要調查,他也會同意,畢竟他現在是沒有發言權的,但是態度你要有。
你如果默不作聲,還會給自己招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