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的信息?
魏定波思考片刻之后說道:“之前被日軍殺死的人,是運輸情報的人,他原本是不來武漢城內的,只是被逼的走投無路才來的。”
“然后呢?”姚筠伯繼續問。
“若是這樣看的話,他在城門口,應該不會湊巧就遇到自己組織的人,畢竟他被逼的是慌不擇路,也不可能有機會在半路,聯系自己的組織安排人接應他。”魏定波選擇將這件事情說出來。
因為他覺得,姚筠伯已經分析出來了。
果然,在聽到魏定波說完這些問題之后,姚筠伯的臉色才好了一點。
“你還算是動了點腦子。”姚筠伯說道。
魏定波尷尬的笑了笑,他能說什么?
接下來姚筠伯沒有繼續問,而是說道:“你只看到這些還不夠,既然你也猜到了,他不可能中途聯系人接應,而且他也不是武漢城內的人,他怎么就剛好遇到了,可以將情報放心交付的人?”
“屬下不知。”
“那是因為根本就不可能,解釋不通,就表示行不通,所以要考慮的不是這些。”
“請區長賜教。”
“他既然敢將情報交付,就表示他的信任,他愿意自殺保全拿著情報的人,就表明他相信情報可以交給他的組織。
在大街上隨便看到一個人,顯然是不可能有這樣的信任,所以他一定認識,最后拿到情報的人。”姚筠伯斬釘截鐵的說道。
重要情報,不可能輕易交給他人。
你說情急之下?
情急之下交給他人是可能的。
但是他自殺了啊。
你情急之下交給他人,你也會不放心情報,然后你要做的就是被日軍抓到,之后看著情報,親眼看看情報的去處,你才能放心對不對。
但是對方沒有,自殺了。
這就是姚筠伯認定,犧牲的人,和最后拿到情報的人,一定認識的鐵證。
魏定波覺得姚筠伯說的很對。
可是魏定波也有疑惑,他問道:“區長,但是此人不是武漢城內的人,他怎么會認識武漢城內的潛伏人員,這應該都是保密的吧。”
姚筠伯看著魏定波說道:“你就不能換一個思路。”
“換一個思路?”
“既然死掉的人,不是武漢城內的人,那么拿到情報的人,為什么就要是呢?”姚筠伯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魏定波一瞬間,好像是醍醐灌頂一樣。
看到魏定波的表情,姚筠伯稍微滿意了一些,又說道:“所以這個拿到情報的人,也不一定就是武漢城內人,有可能也是從外地來的,剛好和此人認識。”
“外地來的?”魏定波之前確實沒有想到這一點。
他不得不說,姚筠伯屬實厲害,確實是一個老狐貍。
拿到資料就立馬想到這些東西。
而且分析的頭頭是道。
這樣的話,好像就可以將解釋不通的東西,變得解釋通了。
犧牲的同志,和他交付情報的同志,都不是武漢城內的人。
犧牲的同志,只是被逼無奈,走投無路來的武漢。
另一位同志,可能是其他任務,來的武漢。
也有可能是公干來的武漢,畢竟他還有掩護潛伏的身份。
兩人在城外得見,然后將情報交付。
現在魏定波大概率認為,拿到情報的同志,是來武漢城內公干的,也就是說不是組織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