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名同志,房沛民說道:“八個人如果一直調查不出來問題,姚筠伯會不會有所反應,意識到問題是在城外被抓的二十幾人身上。”
姚筠伯能不能意識到?
魏定波其實現在真的不好說,按理來說這件事情,姚筠伯很難猜到。
畢竟是組織同志,非常大膽的一次行動,而且是臨場應變的。
可是姚筠伯的能力呢?
也是常常出人意料,比如這一次,他很快就鎖定了組織的人。
組織的人是來出差的,忙完之后就能離開,等到離開之后,姚筠伯再反應過來,調查起來都會麻煩重重。
可是呢?
姚筠伯太快了,組織同志都還沒有來得及離開。
若是這樣看的話,姚筠伯審訊八人無果之后,還真的有可能反應過來。
雖然說姚筠伯哪怕反應過來,幫派成員也就是組織同志,已經安全離開,但是之前拿過情報的人,還被關押著啊。
組織主動被抓的同志,能撐得住酷刑,可是這個生意人明顯是不行的。
到時候不想受皮肉之苦,將這一切都說出來,那么幫派成員是抗日成員這件事情,就逃不掉。
那么到時候誰將人抓進去的,誰那段時間和這個人見過面,那不是一查就清清楚楚。
魏定波還有的跑嗎?
房沛民現在擔心的就是這一點。
魏定波同樣心中明白,他說道:“可是現在這二十幾個人,一時半會是放不掉的。”
“那么隱患就一直存在。”
“你有消除隱患的辦法?”魏定波問道。
房沛民說道:“組織在安排獲取情報的行動時,就開始思考這件事情,想要日本人和武漢區放棄調查,只能是情報已經送出去,且將情報帶進城的人,也要能找到。”
這兩個條件你都是要滿足的。
讓日本人知道情報已經送出去,這不難。
難的是將情報帶進城的人,是誰?
可是房沛民現在既然這樣說,必然是組織已經想好了對策,魏定波問道:“組織的意思是?”
“誣陷一個人。”
“怎么誣陷?”
“讓這八十四個人中的一個人,這段時間出城,然后消失,給敵人造成一種,他其實沒有將情報帶進城,而是偷偷藏在了城外,然后現在跑出去取情報,直接撤離。”房沛民說道。
情報帶進城,很難。
所以說藏在外面,就比較容易一些。
但是魏定波微微皺眉,首先藏情報,這是很不專業的手段,魏定波覺得敵人不會輕易相信。
還有跑去城外取情報,然后撤離?
首先你不應該自己去取,你可以匯報給你的組織,讓組織派人去取。
還有就是,武漢區已經抓了八個人,顯然是重點懷疑對象,又沒有抓你,你這個時候跑什么?
不打自招嗎?
魏定波也明白,組織想要想到一個很好的辦法,解決這件事情所帶來的隱患,是不容易的。
所以目前就是這樣的打算,讓敵人勉勉強強相信,不再去繼續調查。
覺得情報都已經暴露,繼續調查沒有意義,就不會再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