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田班長送到武漢區大門外,魏定波與其告別,田班長臨走前還表示,自己和吉安康是真的不熟悉。
這話也說得出來。
你憲佐班的人,你還不熟悉?
你憲佐班一共才幾個人。
不過大家也能理解,不想惹上麻煩罷了,再者說了,就算是憲佐班內有抗日分子潛伏,你也不能說憲佐班有問題。
畢竟抗日分子,可不就是都潛伏在他們這些人之中?
送完田班長,魏定波回到姚筠伯辦公室,他苦著臉說道:“區長,接下來我們怎么和加野大佐交代?”
你現在要給一個交代。
就是說你調查方向錯了,漏過了吉安康這個真正的抗日分子,反而是抓了八個無關緊要的人。
至于說為什么在城外自殺死掉的抗日分子,認識吉安康,而不是所謂的從外地來的人。
這抗日分子就剛好認識,不行嗎?
他們之前見過不行嗎?
現在吉安康已經死了,還是被日本人打死的,你怎么說得清楚。
提起交代之事,姚筠伯也是頭疼。
原本是想要協助調查,立功的。
可現在看來,是弄巧成拙。
雖然讓姚筠伯說,就算是武漢區不插手,加野太郎也調查不到吉安康頭上,但問題在于這些話,你現在能說嗎?
可是不交代也不行,想要瞞著那是不可能的。
而且抓了八個人,且都是用過刑的,之后放出去,同樣都是麻煩。
魏定波主動開口說道:“區長,讓我去和加野大佐匯報吧?”
魏定波這樣說是什么意思?
就是想要承擔責任。
告訴外面的人,鎖定八人的辦法,是他想出來的。
之前這個辦法,是誰想出來的,那是功勞。
畢竟能縮小嫌疑人的數量,是至關重要的,可是現在呢?
是責任啊。
魏定波想要主動承擔,畢竟他是武漢區的成員,你幫你自己的區長,分憂解難,那不是分內之事嗎?
而且之前姚筠伯對他的調查進度不滿,雖然現在可以證明,魏定波調查不出來,是因為這八個人都不是抗日分子。
但是現在主動一些,也能挽回一些形象不是。
姚筠伯看了魏定波一眼,其實尋常情況下,他是不屑于這種手段的。
是什么就是什么。
姚筠伯不介意承認。
但是青木將太還盯著他,讓他覺得如芒在背,所以這個時候不想有任何的節外生枝。
那么魏定波愿意站出來,姚筠伯心中還是比較肯定的,起碼有些擔當,不至于關鍵時刻,縮在后面畏懼不前。
不等姚筠伯開口,魏定波繼續說道:“這件事情本來就是因屬下而起。”
這說的也不錯,如果不是他從城外,將人押送到武漢區來關押,也不會有后續的事情發生。
“那你好好和加野大佐解釋一下。”
“屬下明白。”
姚筠伯沒什么心情,說完之后就讓魏定波離開,魏定波自然也不會多嘴,出了門就去聯系加野太郎。
見面之后魏定波一五一十,將問題說的明明白白。
就是告訴加野太郎,抗日分子是憲佐班的吉安康,已經被日軍當場打死,但是卻未找到情報。
情報之事,姚筠伯已經告知。
沒有找到情報,還跑掉了一個接頭的抗日分子,那么情報去處顯而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