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差。
當于師孔將學習成績好的條件說出來之后,他的死于不死,其實效果是差不多的。
但魏定波卻說道:“可于師孔畢竟和組織女同志,接觸了很長時間,究竟有沒有在相處和交談的過程中,不經意間透露出什么,我們不得而知,甚至于女同志自己都想不起來。
再等下去,一旦十八個人數繼續縮小,那么豈不是對我們更加不利。”
房沛民說的意思,魏定波在之前考慮過,但是他還是傾向于對于師孔下殺手。
畢竟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房沛民有些猶豫,畢竟如果于師孔提供不出更多的線索,你現在不殺他反而比殺了他好。
兩人意見不統一。
“我再讓人詢問一下,之前潛伏在學校內的女同志,看看她還有沒有透露什么。”房沛民說道。
魏定波卻直接說道:“沒有這個必要,學習成績好這個,我們的女同志不是就沒有提供嗎?”
女同志肯定是當時說過,就給忘了。
畢竟她當時對于師孔,是無條件的信任,甚至于是欽慕。
可能有意無意都會透露,現在你讓她想,她不見得就能想起來。
于師孔不同,他和組織女同志接觸,就是帶著目的的。
自然每句話,可能都會記的,畢竟每一話都可能關乎于師孔立功不立功的問題,那記憶自然是不一樣的。
魏定波此刻并非是埋怨組織女同志,畢竟潛伏工作,敵我難辨,誰也不敢說不犯錯。
只是對于房沛民要詢問,用女同志的話作為行動不行動的依據,魏定波覺得沒有必要。
因為很不準確。
房沛民不得承認,魏定波說的是事實,成績好這個線索,女同志確實沒有提及。
不然組織肯定會加速對于師孔的暗殺,也不會讓事情變得如此危險。
“我還是建議殺,于師孔死后,起碼十八個人的人數,是不可能縮小的。那么只要敵人不能全部抓了,然后全部殺了,我們就都可以應付。”魏定波說道。
現在怕就怕于師孔死后,十八個人全部被抓,更怕全部被殺。
只要能解決這個問題,就比現在主動的多,現在太被動了。
房沛民思考了片刻之后說道:“那就要依靠江豐順了。”
“江豐順?”
“他是校長,抓他的學生,他是有發言權的。”
“他能攔得住日本人嗎?”
“這個說不好,但是如果細菌武器的事情鬧的滿城風雨的話,到時候的輿論壓力很大,日本人不見得會一下子抓十八個學生。”
“我們的宣傳單印刷工作怎么樣了?”魏定波立馬問道。
房沛民說道:“這個有組織其他同志負責,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但是一直在進行中,不過敵人調查的很嚴格,所以速度不快。”
雖然魏定波的調查,不會給組織帶來危險,但是敵人其他機構的調查,不見的不會,所以速度不快。
但是于師孔死后,不讓學生被抓,這個宣傳的事情,就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你的決定呢?”魏定波最后問道。
房沛民這一次沒有再猶豫,直接說道:“按照原計劃殺于師孔,然后利用輿論問題,迫使日本人不能隨意抓人,只能繼續調查,我們再找機會。”
聽到房沛民同意,魏定波便沒有再說什么,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