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回到家中,魏定波已經吃過晚飯,便讓馮婭晴不必準備。
將大衣掛好之后,他對馮婭晴問道:“消息送出去了嗎?”
“已經交給組織了。”
“有回信嗎?”
“沒有。”
魏定波覺得沒有也正常,畢竟自己匯報的消息,房沛民收到就行了。
至于馮婭晴已經知曉一切,他卻不太清楚。
在魏定波面前,馮婭晴果然和房沛民猜想的一樣,沒有露出任何破綻。
既然房沛民沒有回復消息,魏定波認為,自己想要借偽政府的手,來解決問題的想法,房沛民是同意的。
那么現在就按照自己的計劃進行就可以了,主要還是要看,張廣存這里配合不配合,至于說通過軍統,那只能是在計劃快要成功之際,讓軍統來幫個忙。
如果一樣上來就想要讓軍統幫忙,效果不會好。
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張廣存并非是軍統的人,幫小忙可以,如果是比較麻煩的事情,張廣存這種人肯定是會推辭的。
想明白這些之后,魏定波一覺起來,就去武漢區找望月稚子。
姚筠伯讓他們兩人調查,且還是秘密調查,就只能他們兩個親力親為了。
這件事情交給誰,你都是不放心的。
望月稚子的心思現在全部在張廣存身上,魏定波覺得是一個好消息,起碼不會一直盯著學校,陳禾苗暫時是安全的。
在武漢區碰頭,魏定波在望月稚子辦公室內問道:“如何調查?”
“你覺得呢?”
“昨天想了一晚,其實覺得怎么查都不太好調查,畢竟需要掌握到切實的證據。”魏定波表示有難度。
“你覺得讓當日和于師孔一同吃飯的六個人,其中有人站出來作證,分量足夠嗎?”
“如果他們愿意作證的話,分量當然是夠的。”魏定波覺得這六個人,是最直接的證人,如果他們肯作證的話,自然會有人相信。
但問題就是,這六個人和張廣存的關系,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他們怎么會愿意出來作證呢?
并不是說現在張廣存已經認定是抗日分子了,就差最后一哆嗦,那么肯定會有很多人,忍不住想要出來作證的,都不需要你去想辦法,他們自己就會找上門來。
現在張廣存不一定是抗日分子,你讓對方出來作證,若是張廣存最后沒事,他豈不是得罪人了,這日后能不倒霉嗎?
“我們可以給他提供假的消息,讓他們誤認為日本人現在盯上了張廣存,對方下場是不會好的。”望月稚子說道。
魏定波卻笑著搖頭說道:“你太小瞧那些人了,我們是騙不了他們的。”
假消息?
騙騙尋常人也就罷了,這些人豈是那么好騙的?
你說的話,對方可能只會信三成,剩下七成他們是需要自己去調查的。
指不定反手就將消息告訴張廣存,你還如何調查?
這是望月稚子想到的辦法,被魏定波否定之后,她一時半會也難以有其他的想法。
魏定波見狀說道:“我看不如這樣,你既然調查到了公用電話,我們不妨還是從這里入手,多多走訪調查一下,看看當時的時間點,有沒有看到誰在這里打電話。”
這個辦法笨嗎?
那自然是笨的出奇。
不過魏定波覺得無所謂,他想要張廣存入局,他有的是辦法。
現在不過是需要讓一切合理化,所以魏定波要一步一步,慢慢引導望月稚子的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