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呢?”望月稚子問道。
“帶回去。”魏定波說道。
他知道這是組織同志,自然是不想抓人,可是現在你不抓不行。
當場就放掉,顯然是不太可能的,望月稚子不會同意。
若是魏定波非要堅持,反而是會引起麻煩。
但是現在抓回去,魏定波有把握讓姚筠伯不關押,畢竟他說的很道理,你調查張廣存難度很大,可是調查和張廣存見面的地下黨,你可以放開手去調查,這就是武漢區的職責所在。
只要等到抓到這個地下黨,張廣存的身份也藏不住。
“這樣帶回去,只怕是有些大張旗鼓。”望月稚子現在很小心,畢竟此人在她看來,是對付張廣存很重要的存在。
魏定波想了想說道:“坐人力車,我和他一輛,押著他。”
人力車的車子是有車棚的,可以遮擋視線。
很快三人就從死胡同離開,找了兩輛人力車,魏定波和被抓的人一輛,望月稚子單獨一輛,三人回到武漢區。
到了武漢區之后,望月稚子親自將人送去審訊室關押,而后和魏定波一起去見姚筠伯。
在辦公室內,依然是望月稚子,將事情講了一遍。
姚筠伯聽完之后,覺得任務的調查,可以說是有重大進展。
而且魏定波和望月稚子的調查思路,也是非常好的,避開了張廣存這個難啃的骨頭,直接對他身后的人下手。
姚筠伯很想知道,這到底是誰的想法,只是當著兩人的面前,他并沒有這樣問。
“將人帶上來。”姚筠伯說道。
魏定波過去,親手將人帶進來,此人被關到審訊室內,已經是嚇的有些打哆嗦。
此刻站在姚筠伯辦公室內,整個人都很慌張,想要求饒離開,又不敢說話,擔心引起別人的不滿。
“你見過照片上的人?”姚筠伯問道。
“見……見過。”
“那么為什么最開始問你,你卻不說?”姚筠伯問道。
望月稚子最早詢問的時候,此人卻不愿意開口,不然也不會被望月稚子控制起來。
“我……我……”這人欲言又止了好幾次,都沒有開口。
“你如果不說的話,今天恐怕很難離開。”姚筠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這個人再也不敢隱瞞。
“我認識她。”這人指著望月稚子說道。
“認識她?”
“我看過報紙,我知道她是武漢區的人,所以她拿著照片問我,我以為……”
這人話沒有說完,但是姚筠伯已經聽明白了。
什么意思?
那就是你是武漢區的人,你要找的人是什么人?
肯定是抗日組織的人啊。
那么我看到了,我為什么要告訴你,我肯定是說自己不知道,因為我不想幫助漢奸,尤其是細菌武器現在沸沸揚揚的時候。
這是大多數百姓的想法,只是百姓不是專業的情報人員,你想要掩飾心里的秘密,只是沒有成功被望月稚子識破了罷了。
說完這些話,這人低著頭,不敢抬起來,畢竟你當著他們的面,說不想幫助他們,反而是想要包庇抗日分子,你這不是找死嗎?
但是不說實話也不行,都已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了。
其實對于他的想法,姚筠伯一點都不在意,對于他的解釋,姚筠伯反而是默默點頭,認為說得通。
畢竟他不認識張廣存,不知道張廣存的身份,誤認為是抗日分子這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