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武漢區這里,應該還沒有發現,我詢問過望月稚子。”
“武漢區這里你也要多注意一些。”房沛民說道。
“我會的,只是說國際調查團,真的會在租界內嗎?”魏定波問道。
“你什么意思?”
“既然我們和日軍都認為他們會在租界里面,那么有沒有可能他們反其道而行呢?”魏定波覺得,國際調查團的人,如果意識到了這一點,極有可能不在租界中。
房沛民解釋說道:“組織之前也有過這樣的考慮,可是租界內確實符合調查團的各種要求,如果不在租界里面,他們遇到危險,連尋求保護的地方都沒有。”
租界內,有助于隱藏身份,而且更加安全,在遇到緊急情況之后,還能尋求幫助和保護。
這是租界外不能比的。
所以哪怕是調查團知道,日軍可能會猜到他們在租界內,也不可能換一個地方居住的。
“那有沒有可能,一部分人在租界內,一部分人在租界外?”魏定波再問。
畢竟對方還要調查。
“存在這樣的可能,只是租界外,我們的人想要找人,也挺難的。”房沛民說道。
在租界內,組織的人想要活動,還容易一些。
可是出了租界,就變得困難了,因為是日軍管轄。
尤其是找人,你又不能出動太多人,范圍又比租界內大。
相比較之下,租界范圍小,安全性高,活動自由一些,那么自然是盯著租界下手比較好。
魏定波一想確實也是這個道理,不能雙管齊下,組織不具備這樣的優勢。
“那我就找機會,先打聽軍統這里的情況。”魏定波最后說道。
“好,如果武漢區這里有消息,也要第一時間通知。”房沛民開始交代工作。
雖然魏定波還算是有傷在身,畢竟沒有痊愈,但是好在是已經能活動了。
加上這一次的事情,又很重要,魏定波就算是帶傷也要上陣。
前線戰斗,那是輕傷不下火線,魏定波這都好的差不多了,自然不會選擇繼續休息。
就在魏定波起身打算離開之時,房沛民說道:“組織打聽到的為數不多的情報之中表示,這一次負責武漢國際調查團的人,已經到武漢了。”
“負責人剛來?”
“他們是分批次過來的,負責人是最后來的。”
“也就是說現在武漢方面的調查團,已經人員齊了?”
“可以這樣理解。”
“那么接下來可能就是暗流涌動了。”魏定波說道。
之前日軍和組織調查沒有發現,很有可能是國際調查團的人,分批次過來,并未展開行動。
但這一次負責人到位,那么肯定是要開始行動的,當他們開始調查,可能就不會如現在一樣平靜了。
“這個負責人很重要,能否達成合作,他是最關鍵的一環。”房沛民說道。
“可這樣的人,恐怕也是最難找出來的。”
“我們都多留意一些吧。”
“好,知道了。”魏定波說道。
他沒有問這個負責人的特點,因為他知道如果組織能調查到的話,就已經告訴他了,不需要他問。
能知道負責人到武漢區,都已經是不可多得了,更多的情報,現在確實是沒有掌握。
從房沛民處離開,魏定波在回家的路上,也是在心里琢磨。
接下來想要找到調查團,可能就要等他們開始調查,露出馬腳。
但這個露出馬腳,肯定是對日軍更有利,畢竟日軍是明面上的,有可能最先抓到馬腳的就是他們。
那么到時候,國際調查團已經被日軍盯上,組織還想要去接觸的話,極有可能會被日軍攔截。
且日軍也有可能用調查團來釣魚,抓捕組織的同志。
這些都是問題,可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魏定波現在也想不到解決的辦法,畢竟調查團如今還是不合作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