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番高逼格的話以后,杜勛便和曹化淳跟著顧君恩,先到釣魚臺行宮的值房中通了姓名,然后便有一名傳宣官去稟告了,不一會的功夫,那傳宣官便走出來領著幾人進了行宮,卻見到里面似乎已經站著許多人,其中為首之人正是李自成,一旁則是牛金星、宋獻策、李巖、劉宗敏、李過、高一功等人。
杜勛和曹化淳不敢怠慢,連忙一起上前道:“奴婢杜勛、曹化淳見過王上。”
李自成似乎心情并沒有受到白天攻城不利的影響,他微微笑道:“二位不必多禮,還請坐下說話,今日沒能親自去迎接二位,額心中實在有些過意不去。”
不得不說,李自成的禮下于人功夫還是做得很到位的,至少杜勛此時就很舒服,他欠身拱手道:“王上,此番奴婢雖然冒著風險進城未能完成使命,可是奴婢卻帶回了曹公公,此人對京中之事了如指掌,特別是近期的事情十分清楚。”
“哦?”
李自成呵呵一笑,望了一眼身旁的宋獻策,便只是微微一笑,不再多言。
宋獻策手中持著一桿毛筆,沾滿了濃墨,便望著杜勛笑道:“這一次進京城,你見到崇禎了嗎?”
“回稟軍師大人,小人一進城就被太子朱慈烺給扣住了,未能見到崇禎。”
“太子朱慈烺?此人似乎最近做下了不少大事。”
宋獻策在紙上寫下了數字,眉頭輕輕皺起,對一旁的李自成解釋道:“若是臣沒有記錯的話,太子今年當虛歲十六。”
李自成卻似乎沒有聽懂宋獻策的言外之策,大大咧咧地笑道:“十六歲也不小了,額十六的時候還在給大明朝廷當驛卒呢!”
快遞員老李說道這件事的時候,臉上雖然帶著笑,可是人人都知道,這是他最引以為恥的事情,因為他這份工作在二十二歲的時候就丟了,被急于節省開支的崇禎皇帝給開除了。
宋獻策連忙道:“王上教訓得是,看來臣先前的確忽視了此人。”
說到這里,宋獻策便望向了一旁的曹化淳,輕聲道:“杜公公先前一直在宣府,可能對這個太子朱慈烺不太了解,不如你說說他的所有情況,特別是近些日子的事情。”
曹化淳沒有絲毫隱瞞,將自己原本應該知道的一些事情說了個干干凈凈,當然有些事情他沒有說,只說不清楚,由于他之前就差不多半賦閑了,因此說不知道倒也沒人懷疑。
聽完曹化淳這番介紹,眾人的眉頭都不由得緊緊皺起,特別是宋獻策喃喃自語道:“若這些事情都是真的,此人只怕是個頗有才干且十分有魄力的太子,如果所有的手筆都是出自于這位太子爺之手,只怕京城還真不容易拿下。”
李自成也點了點頭,臉上閃過一絲陰霾,事實的確如此,他們跟臭棋簍子崇禎下習慣了,連自身水平都沒有得到應有的提高,以致于在遇到朱慈烺這號稍顯正常的角色時,就感覺有些棘手了。
這一下可不好辦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