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光芒彌散在瑯琊安全區征兵牌上。
“第八遠征軍招募衛兵X300!”
“待遇:一級士兵長全待遇,安家費X5000,安排集體住宿,所有家屬納入聯邦最低生活保障,可遷入安全區……”
經過上一次的夜襲,第八遠征軍損失了不少戰士,按照聯邦規定,軍隊可以就地征兵。
現在看來,報名的人數遠超過了遠征軍的空缺編制,很多安全區外的人,都來到了第八遠征軍應征入伍,這讓本來就不多的征兵名額,捉襟見肘。
“排隊!所有人排隊!”
“不準插隊!”
“超過五十歲,身體有殘疾,有犯罪前科者,不得入列,出去!”
一些人被趕出了征兵的隊列,他們麻木的站在隊列之外,看著那些入軍的人,羨慕不已,或抱頭痛哭。
落地窗前,馬小跳看向了下方的人群,那些衣衫破爛的非安全區人擁擠在一起,被士兵驅趕離開。
一個身著黑皮衣的青年人,趴伏在欄桿上,打量著下方的征兵隊列,“這是多么殘忍的世界啊!加入軍隊才會有面包,才會有機會,選擇自己的死亡方式。”
“如果不能夠進入軍隊,他們可能會餓死,或者說被妖獸殺死,病死,犯罪死刑,他們連選擇自己的死亡方式的權利都沒有!”
“他們把人分成三六九等,最高層的人能夠享受物質和能量,他們住在大本營,住在核心城市,享受著人類的繁榮和安穩,有最高的生活質量,而在最底層的人,吃飽已經是奢望,日夜擔驚受怕,就連進入安全區的名額都需要家中一個親人競爭送命的行業,可即使如此,也不一定能得到。這是一個多么殘忍的世界啊!”
“他們習慣把人群分成罪犯和非罪犯,并且衍生出來所謂的法律,以他們的規則定格所謂的犯罪與赦免,為他們的高人一等找出合理的理由。”
馬小跳看著沈明,“你在說什么呢!”
沈明扶著欄桿,念道,“如果沒有魔神種,等待我的下場是什么?”
馬小跳道,“那都是過去了。”
沈明道,“沒有魔神種,我甚至連選擇自己死亡方式的權利都沒有!我在監牢里,切膚之痛的感受過那種絕望,我曾經在這個社會最底層,仰望權利的金字塔,我曾經在監獄里萌生過瘋狂的報復這個社會,毀滅這個世界人類的瘋狂念頭。”
“后來,我衍生出來了神魔種,神魔種讓我有了進入上三層的社會階層的通行證,他們拉攏我,給我灌輸為人類貢獻的熱血麻痹我,他們給了我很高的待遇,他們讓我為他們效力,把我培養成他們手里最鋒利的劍,把他們的那些所謂的孫女安排給我,讓我當繁殖機器,榨干我最后的利用價值,然后,無情的丟掉。”
馬小跳盯著沈明,“你瘋了。”
沈明笑了,一雙清澈的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清秀臉頰,“我沒有瘋,我只是學會了,用神的眼睛,看待這個世界,我只是記起來了一些我本該被洗腦忘掉的悲慘經歷。如果把我的神魔種和柳下會進行兌換,那柳下會會死嗎?不會!柳下會的死亡與其說是妖獸的重點狙殺,不如說,是他們放棄了柳下會,如果當時柳下會是神魔種,我相信陳玄策會放棄這個據點也死保柳下會,但是陳玄策沒有,陳玄策選擇了保護我,只是因為我的利用價值比柳下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