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看夠?”
“跟你聊過之后,我覺得有必要重新看一遍。”
“我差點愛上一個‘神棍’,就這對你也有幫助?”
“幫助極大。”
“詳細說說。”
“等我得出結論。”
“好吧,你可別拿我開玩笑。”
兩人很快回到警察總局,枚忘真承認自己實在看不出什么,去找當年辦案的警察,希望從他們的回憶中找一點線索,陸林北獨自前往閱讀室,重新調出九名極端分子的審訊記錄。
他看得很快,不到一小時結束,去外面與枚千重通話。
“關于農星文,我能告訴你的就是那些,若不是有消息說他要殺我,我連這個名字都要忘光啦。”枚千重提供不了更多信息,“而且我現在很忙,馬上要陪關組長前往垃圾島。你們那邊怎么樣?還在查資料,好,有消息或者需要幫助,通知我……”
話沒說完,通話就結束了。
陸林北回到閱讀室,調取更多資料,越看越投入,不知時間流逝,時間也不打算搭理他,偷偷摸摸地送來困意。
即使是在夢里,陸林北仍在查看資料,覺得答案越來越清晰,就差最后一個步驟……
他睜開眼睛,揉揉眼眶和臉頰,關掉設備,前往公共休息區與枚忘真通話。
枚忘真就在同一幢大樓里,很快趕來,“你的精神狀態不太好。”
“剛睡醒。你一點也不困?”
“還行吧,一直跑來跑去。我打聽到不少東西,可惜,幫助都不大,你怎么樣?”
“那九名極端分子,還有近三年前抓捕的二十幾人。”
“嗯,他們怎么了?”
“原本都是未來之鞭的普通成員,突然在某一刻變成真正的極端分子,不止是在思想上,還付諸行動,想必是遭到過洗腦。”
“兩年多以前被抓的那些人當中,不是有一個林畏峰嗎?他是洗腦大師,一多半極端分子是他領進門的,連農星文也是他招募的。可是包括林畏峰在內,都說自己對農星文印象不深,而我只聽過他幾次談話,就一直記得。至于現在被抓的這九個人,根本不承認自己曾被洗腦。”
“他們可能是在不知不覺中受到誘導,我猜是在多人參與的爭論過程中,越爭越極端。”
“那樣的話,他們應該對爭論對手有印象。”
“如果是在網絡上呢?爭論的人很多,你一句我一句,某人孤軍奮戰,最后自以為贏了,其實已經被洗腦。”
“在網上,‘很多人’可能只是‘一個人’。”枚忘真搞懂了陸林北的思路。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這九人的突然轉變,還有他們獲得的技術,說是自己研發出來的,看成熟的程度卻更像是轉讓。”
“如果幕后的人是農星文,那他的本事可就更大了。需要重新審問這九個人?”
“暫時不必,我更想審問趙松亭。”
“唐素醒的上家?”
“對,他太正常了。”
“所以呢?”
“在一群不正常的人當中,他的正常反而不合常理。一零九零的鞏生容只因為被咱們跟蹤,就被殺死,‘鐵拳’溫別樣那么有價值的一個試驗品,也慘遭拆解,我不信他是自愿的,而趙松亭,即使暴露之后,仍能躲在公寓里玩游戲——為什么他沒有被除掉?沒有被洗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