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陸林北不到九點就趕到應急司,將第一批軍事情報備案之后加密復制,裝進特制的箱子里,然后帶上必要的證明文件,開車去往軍情處。
參謀總部位于遠郊,年代久遠,早已顯得局促,趁著這次改組與擴充,許多非直屬的部門另尋辦公地址,軍情處就是其中之一,征用離總部不是太遠的一座老式建筑。
陸林北來過這里,親眼見證軍事理論派的爭吵式辯論,第二次來的時候,他是被攆出來的。
建筑正在進行改造,進出大門查得更嚴,陸林北等候幾分鐘才獲準進入。
他被帶到地下室的一間屋子里,見到幾位認識的人。
軍事理論派成員上校裴曉岸,擔任軍情處的副處長,專門負責與一局兩司聯絡。
軍事理論派的另一名成員馮寬童,擔任輩曉岸的助手,此人也是應急司的內部情報員,曾經介紹陸林北旁聽辯論。
陸林北有充分理由相信,馮寬童也在暗中給信息司工作。
第三位是來自信息司的女調查員李晴游,曾經負責與陸林北聯絡,自從兩司展開正式合作之后,她的任務算是結束,如今的職責與陸林北一樣。
情報總局沒來人,同意兩司借調人手,就是總局的支持。
陸林北提前十分鐘到達,仍然來得最晚,馮寬童正與李晴游熱烈地聊天,裴曉岸說話很少,看上去不是很有激情,要不是看過他在辯論會上的表現,陸林北會將他當成普通的官僚。
裴曉岸仍穿便裝,與陸林北打過招呼之后,將三人都叫到近前,開始講話。
“你們看到了,情況就是這樣,創業初期,條件不是很好,等等看吧,以后會變好的。暫時這里沒有更多工作安排,兩位每天上午十點左右,將信息送來,交給我或者馮寬童,然后就可以走了。也可以留下一會,熟悉一下環境,但是最好不要離開這間屋子,這是……你們的辦公地點。”
陸林北打開手提箱,箱子正常大小,里面裝著的儲存器小如指甲蓋
裴曉岸接過儲存器,與微電腦連接,陸林北通過密碼、指紋與面部識別進行三重解密,然后請對方在一張紙上簽字,交接就算完成。
同樣的事情李晴游也做一遍。
兩人都想離開,裴曉岸也無意挽留,讓馮寬童送他們出去。
駛出大門不久,陸林北接到李晴游的通話,將車停在路邊等她,李晴游很快趕上,兩人站在外面聊了幾句。
“就是這樣?”李晴游問。
“還能怎樣?”陸林北回道,明白她的意思。
“老實說,落差太大,我還以為……是我想多了,這么好的事情,怎么可能落在我的頭上?”
“咱們都一樣。”陸林北微笑道。
“軍情處如此粗糙,參謀總部也好不到哪去,看來這場戰爭打不起來。”
“看來如此。”
“我會將這個印象報給上司,我希望咱們的印象是一樣的。”
“一樣。”
“上頭已經和解,咱們更沒有必要對立,甚至互相拆臺,對不對?”
“當然。”
李晴游伸出手來,微笑道:“那就好,我建議咱們每天離開軍情處之后能見上一面,溝通有無,免得出錯,你覺得怎么樣?”
陸林北想了一會,握一下她的手,“我覺得很好。”
“軍情處沒有備戰跡象,這就是咱們今天觀察的結論,我沒有補充,你有嗎?”
“沒有。”
陸林北準備的報告中確實也只有這么一句話,但是他將又一條信息片段存在心里,試著拼湊更大更完整的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