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忘真笑道:“老千,你別只盯別人,最近跟關組長沒少聯系吧?”
“她現在處于旅行睡眠狀態,沒法聯系。”枚千重坐在前面,轉過身看向后排的枚忘真,“瞧著吧,我不會輸給老北的。”
“有我什么事?”陸林北驚訝地問。
“你說服一名女間諜,我也能,三個月以后,關竹前會向應急司提供情報。”
“陳慢遲……算不上間諜。”陸林北道。
枚忘真哈哈大笑,似乎不太相信。
“要打賭嗎?”枚千重頗為認真地問。
“賭什么?”枚忘真在堂兄面前從不服輸。
“嗯……我贏了,給你一項任務,你不準挑,必須接受。我輸了,在我管理的范圍內,你隨意選一項任務,我也必須接受。怎么樣?”
“好。”枚忘真立刻接受,與枚千重握下手,“老北,你做見證人。”
“怎么判斷輸贏呢?”陸林北問。
“那還不簡單,只要關竹前……”
枚忘真打斷堂兄的話,“老北是說,怎么確定關竹前是真心投靠應急司,而不是雙面人?”
“這個只能由我判斷,放心,我絕不會受到迷惑,更不會耍賴,而且還有三叔,只有他說出‘放心’這個詞,我才會宣布勝利。”
枚忘真點頭同意。
陸林北覺得自己該說出那件事情,“我從茹紅裳那里打聽到,黃家早就有人了解趙帝典的存在,而且刻意利用趙帝典挑起游行。我無法確認真假,所以沒有上報。”
枚千重淡淡地說:“應該不假,忘真已經調查出一些眉目,可司里下令中止,不準再查下去。”
枚忘真嘆了口氣,“三叔也不支持我。”
“對三叔多點理解,他現在還不是司長,必須與上層搞好關系。”
“上層上層,上層之上還有上層,三叔永遠都要搞關系。”枚忘真有些憤慨,但也知道自己的不滿毫無道理,“我理解三叔,他沒有選擇。”
枚千重看向陸林北,“記得枚詠歌說過的那些話嗎?”
“記得。”
“當時我有點相信枚詠歌,擔心三叔不適應那些復雜的關系,現在看來全是多慮,三叔做得非常好,他選送的情報,在總局和聯委會都會得到重視。今天我去與崔家談判的底氣,一多半也來自三叔。”
陸林北笑了笑,“三叔總能讓人意外。”
枚忘真還記得剛才的談話,“老北,你突然說起黃家,是什么意思?”
“我想說,關竹前利用陳慢遲接近程投世,想必還是想通過黃家找到趙帝典。”
“嗯,很有可能,然后呢?”
“老千聽關竹前說過這件事嗎?”
枚千重輕嘿一聲,“她是個嘴嚴的人,三個月以后,你再問我吧。”
關竹前果然沒說,陸林北沒再問下去,終歸這件事已經與他和陳慢遲無關,枚忘真倒是又說幾句對關竹前不信任的話。
到達旅店,陸林北先下車,去往枚千重預定的房間檢查一遍,他進屋不久,信息司的李晴游也來了,一進屋就笑道:“咱們兩個總是做同樣的工作。”
“是啊。”陸林北也笑道。
兩人嘴里客氣著,檢查的時候一絲不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