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給他灌輸的這個想法,否則的話,他不敢背叛農星文。農星文是另一個麻煩,野心遠遠超出實力,雖然被我驅逐到偏遠地區,仍然不肯死心,對癸亥還具有一定的影響。但是我親自來趙王星,不是為了他,而是枚利濤。”
“我可以相信你的話,但是我沒辦法讓翟王星相信我的話,甚至沒辦法讓他們聽我說話。”
“枚忘真可以。”
陸林北已經猜到這就是王晨昏的目的,“我現在找不到她。”
“枚忘真與枚利濤的接觸比較多,所以懷疑比別人要多一些,她是一名十分優秀的調查員,但是對冒險的喜好,有時候會干擾她的判斷能力。根據她的所作所為,我判斷她是想一石兩鳥:拿自己做誘餌,騙出農星文,同時將計劃的一部分上報給枚利濤,如果消息沒有泄露,那么枚利濤沒有問題,可以直接抓捕目標,如果消息泄露,那么枚利濤就是內奸,枚忘真會中斷抓捕計劃,轉而調查自己的上司。”
這很像是枚忘真能想出來的計劃。
“稍等,三叔與癸亥直接聯系,關農星文什么事?”
“作為合作的一部分內容,癸亥要不定期接受名王星專家的檢測,沒辦法隨時接收枚利濤傳來的信息,這個時候就由農星文代勞。癸亥向我隱瞞了這部分內容,是我自己調查出來的,農星文、關竹前這些人各有辦法與癸亥保持聯系,繼續為他工作。這是我的重大失誤,就在我的眼前,竟然隱藏著秘密。”
陸林北突然理解癸亥為什么憎恨名王星了,不定期檢測與嚴父般的監視,肯定會招來癸亥的不滿,他納悶的是,王晨昏如此聰明的一個人,居然看不破這一點。
王晨昏的神情幾乎不變,但是怒火顯露出一角,仿佛寶劍不經意地寒光一閃,更增險惡。
陸林北想,王晨昏大概是對“父親”這個角色代入太深了。
“枚忘真為什么會失敗?”陸林北問,目前這才是他最關心的問題。
“她太年輕,經驗雖然豐富,但是與枚利濤這樣的老狐貍相比,還是差一大截,我能看破她的計劃,枚利濤也能,他一定是察覺到危險,因此決定除掉枚忘真。據我所知,農星文同樣以自己為誘餌,將枚忘真一步步引入陷阱。”
“枚忘真此刻人在哪里?”
“是時候討論一下咱們的關系了,我不是來講故事的,如果你堅持與世無爭,很好,我不勉強,立刻告辭,從此不再打擾,如果你決定再做一名戰士,也很好,我愿意與你并肩進入戰場。請你相信,咱們之間的戰友關系會持續很久,不止是這一時一刻。”
王晨昏閉上嘴,等候陸林北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