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看上去林素用來猶豫加點的時間很長，但其實外界不過過去兩三秒鐘。
在緊急狀態下，林素的思考被加快了許多，猶豫升哪個技能的決定也下得很果斷。
在在場人全無察覺的情況下，林素無聲無息的迎來了一次蛻變。
現在讓他一個人打無面，倒是多了不少底氣。
可以說現在讓他去打五秒鐘之前的自己，恐怕讓一只手都能贏。
但即便如此，林素仍然不敢說自己已經能跟無面不分上下。
練到無面這種地步，哪是一兩個滿級技能就能補得上差距的，也就是能打打看的程度，頂多不會像之前那么狼狽。
但若要言勝的話，可能真的得依賴一點運氣才有可能......
在林素沉思時，他跟無面對視已超過十秒。
兩人之間的空氣幾近凝固，無形的氣勢充斥在周遭，互相擠壓，企圖壓過對手。
被林素護在身后的九頭龍雪心被殺氣沖得臉色發白，卻是不敢亂動。
她隱隱感覺，自己要是抱著哥哥跑了，必然會打破林素和無面之間那股微妙的平衡，那時連他們兄妹兩個都要被卷進去，不好收場。
不過其實這樣僵持下去也不錯。
九頭龍雪心在不久前剛剛發射了一枚信號彈，想必此時札幌市內已經有人察覺到，派人趕來查看情況了。
加上之前有她和林素的背書，牽扯到九頭龍琢磨，恐怕出動的人里至少會有東云永人或白石羽流中的一個，或者兩個人都來也說不定。
只要拖到陰陽寮的援軍趕到，那這個無面自然不會是他們的對手。
——這可是正兒八經的反恐，誰跟你講什么江湖道義一對一單挑，能群毆絕不要冒險！
況且，還是這個無面最先開始搞事的。
一想到被自己防止在樹蔭下的風魔五十嵐的尸體，還有被對方重傷的九頭龍琢磨，九頭龍雪心的眼神便陰暗起來，恨不得把無面抓起來千刀萬剮。
就在九頭龍雪心胡思亂想之時，幾乎毫無預兆的，林素和無面的身影同時消失不見，下一瞬突然跟跳幀似的出現，長槍和拳頭撞在一起，一觸即分。
閃身又在其他地方出現，對撞。
九頭龍雪心輕咦了一聲，堅持著沒有失去意識的九頭龍琢磨也微微瞪大眼睛，眼中閃過一抹錯愕。
先前九頭龍琢磨自己大意，將大好局勢砸在手里，還連累了戰友，將無面這個頂級高手推到林素身上，心有愧疚。
在他的預想中，本以為林素這次會是兇多吉少。
畢竟之前一起配合戰斗的時候，九頭龍琢磨已經差不多摸準林素的實力。
正常狀態下跟他在伯仲之間，死戰的話勝算三七分，林素三，九頭龍琢磨七。
勝算這么低，主要還是因為林素有比較明顯的短板，速度跟不上。
他純粹論破壞力說不定比九頭龍琢磨還要強一絲，假如他能使用高級技能的話。
身體素質和以太量也相當不錯，在這個年紀堪稱恐怖。
但可惜的是，林素唯獨在速度上弱了一籌。
雖然有一個【瞬步】技能可以稍微抬一手，但還是避免不了捉襟見肘的場面。
特別是在面對槍術士這樣以敏捷性見長的戰斗專業，林素的缺陷被放大到最大。
面對九頭龍琢磨尚且勝算不到五成，面對更強的無面就更別說了。
但神奇的是，當林素一個人跟無面決斗的時候，卻凜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先前的缺點也補上了大部分，而且在某些技能的使用上更加具有威脅性。
這么大的變化，鬼才信這是臨場領悟的結果。
這個b，絕對在之前的戰斗中藏拙了，而且藏的不是一點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