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提起這個。”
林素一臉迷惑。
“沒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來，時間過得可真快啊......不對，好像真沒過多久。”
白石羽流摸著下巴，盯著林素，“你這家伙，跟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簡直天差地別，害得我都以為過了很久了。”
“這也能賴我？”
“嘿，我在夸你呢，能不能態度好點。”
白石羽流不滿的道。
林素嘖了一聲，不置可否。
被白石羽流這么一提，他也想起了第一次跟白石羽流見面的時候。
那也是在一個黑夜，月亮高掛，他在廢棄倉庫里一個人殺了十幾個等級比他高的銜尾蛇成員。
那是林素第一次殺人，怎么可能印象不深。
在擊倒了最后的銜尾蛇成員后，白石羽流出現，還替林素攬下了處理現場和殺人的事情。
雖然只是一批無惡不作的銜尾蛇，但若是這件事被曝出是林素做的，他還是有可能鋃鐺入獄。
他現在不過是一介普通人，沒有任何特權，不管殺的是好人還是壞人對他來說都不是好事。
這個世界的秩序，不是用一句輕飄飄的‘見義勇為’就能打破的。
但幸好，秩序下面還有人性。
白石羽流放了林素一馬，不追究這件事，而且還將麻煩攬到自己頭上——這對他來說大概不算麻煩，是正常工作。
這么算起來，林素還算是為他打了白工。
“那個時候，你還太弱小了，弱到我甚至用不著式神和符箓，一根手指就能摁死你......嗯，跟摁死一只蚊子差不多。”
白石羽流用感嘆的語氣說著，讓林素忍不住想打他。
“但是如今，你已經成長到連我都不得不正視的程度了，當真是造化弄人啊。”
“呵呵，你羨慕了嗎。”
林素微笑著diss了一句。
然后白石羽流便露出一副‘你裝到你爹頭上了’的表情。
“我五歲覺醒以太，十一歲就已經跨越分水嶺，十五歲登頂陰陽寮，你想跟我比？還是從娘胎里重新開始吧。”
“......”
林素被懟得說不出話，只覺得他好裝比，但是真牛比。
怎么辦，好像打他。
但是打不過....
“你說，你算是英雄嗎。”
白石羽流唏噓的說道，“一個人跑去外國打擊邪惡組織，聽起來像是好萊塢會拍的片子。”
林素不屑于顧，認真道：“要不是你們給報酬，我才懶得管這種事.....算了不跟你廢話，我走了。”
“我一會兒去吃宵夜，一起嗎？”
“不了，回家睡覺。”
林素一拍大腿站起來，擺擺手離開。
白石羽流原地坐著，看著那個推門出走的背影默默笑了一下。
他總覺得，就算沒有報酬，林素也還是會去莫斯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