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銜尾蛇還真是會給人惹麻煩。
林素也不確定奧丁這是故意的還是無意識，但他把伊凡這個俄國新總統給擺出來，林素還真不好動他。
本來林素是根本沒打算給奧丁留性命的，對自己人他會遵守承諾，但對銜尾蛇這群殺人狂魔，心慈手軟可不是什么好習慣。
雖然答應奧丁不動手殺他，但林素也沒說過，墨龍不能殺他。
但是伊凡是銜尾蛇領袖這個新情報從奧丁嘴里提出來，林素反而不好殺他了。
伊凡作為俄國現任總統，是不可能因為一個銜尾蛇高級干部的一句證言就派人把他抓起來的，作為實質上的國家最高領袖，伊凡這點特權還是有的。
還有，其他人肯定對奧丁的說辭有所顧慮，萬一這是障眼法，抓錯了人，而且抓錯的還是總統這個級別的人物，之后提出這個提案的人肯定會很慘。
林素借助墨龍的能力，擁有分辨謊言的力量，他自然看得出奧丁沒有說謊，看來面對死亡的威脅，奧丁也不敢貿然拿假情報來糊弄林素。
但得知這個真相還真不如不知道呢，奧丁真是給林素惹了一個大麻煩。
如果要跟伊凡敵對，就等于要跟整個俄國的武裝勢力敵對，包括雄獅團，他們會相信自家的總統伊凡，還是一個來自華夏的外來人和一個恐怖分子的話，答案顯而易見。
如果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就連尤里德也不會幫他的。
伊凡做了總統，還真是給自己找了一個不壞金身的感覺，只要伊凡還是總統一天，他就擁有整個國家的保護。
如果是在其他地方，總統如果出問題，自然有下面的人去確認。
就算總統是一個國家的首腦，但只要首腦身邊的人沒有被收買，早晚會有人發覺到不對勁。
而且，只要一個國家首腦做出了錯誤的決斷，那他的暴露速度會更快。
可伊凡和如今莫斯科的狀況完全不一樣。
林素早在半年前就得知，整個俄國政界已經被銜尾蛇收攏到手中，其他地方也遍地都是他們的人，俄國是銜尾蛇滲透最嚴重的國家。
而現在，連總統都換成了銜尾蛇的人，還是銜尾蛇那最最神秘的領袖。
整個莫斯科，就好像被籠罩了一層迷障，伊凡不管做什么可疑的決斷，身份遭受質疑，也不會被踢下臺，因為連負責這部分的人員都會是銜尾蛇的人，林素相信銜尾蛇早已對此做好了準備。
只要沒有真正確鑿的證據，恐怕連俄國的民眾都不會相信這些，只會覺得這是一個荒誕無輯的玩笑。
一國的總統，竟然是銜尾蛇的領袖，這簡直就像是恐怖小說里才會發生的劇情。
光是奧丁一個銜尾蛇高級干部的指控是沒有用的，就好像拿著一把竹槍在戳一個現代堡壘，外面的人想要摧毀堡壘里的炸彈，但堡壘里的人卻覺得外面的人是在攻擊他們。
以莫斯科當前的局勢，這幾乎是無解的，林素根本不指望這件事能用最理想的方式貫徹下去。
如果林素堅持，到時候，連尤里德麾下的雄獅團也會變成他的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