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德突然有種大人欺負小孩的感覺,這都和大黑狼以及這個少女法師鬧了半天了,那窩棚里怎么沒有她的家人出來?莫非不在家嗎?還是行動不便,或許等自己進去的時候想暗算自己?
進入樹林到現在,似乎自己碰到的法術也就兩種,一種是那個毒煙陷阱機關,另一種就是這個少女法師施放的藤蔓纏繞術,別的除了驅使大黑狼之外都沒什么厲害的讓自己吃驚的法術,對一個在野魔法師來說,這似乎太簡單了點吧,最起碼七個基礎法術總應該有的,莫非和自己一樣,別的都是搞試驗和研究的符文法術,而不是戰斗法術?
克洛德往那個橡樹底下破舊的窩棚走去,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身后那頭大黑狼咆哮著又朝自己撲來。嗎的,你倒是忠心,可你是狼啊,不是看家護院的大黑狗。
克洛德不想給這頭忠心護家的大黑狼再來個“啪嗒”精神震撼,說不定真把這頭大黑狼給搞白癡了。正好看見窩棚下放著一捆麻繩,于是站住不動,又是一個法師之手。一只法師之手按住撲來的大黑狼,另一只法師之手抄起那捆麻繩,把大黑狼來個五花大綁,捆好后大黑狼只能發出“嗚嗚”的嘶吼聲。
側耳傾聽,窩棚里面沒有任何的動靜,連呼吸聲都沒有。看來這個少女法師的家人并不在里面。輕輕的推開窩棚那破舊的木門,施放了一個光明之珠,里面只有六七個平方的面積,一目了然。
一個木柴堆成的床鋪,之所以看的出是床鋪是因為這些雜木枯枝上面鋪著一張拼湊起來的毛皮,大多是兔子松鼠這些小動物的皮毛。旁邊還有一個枯草窩,應該是那頭大黑狼的。還有一張三只腳的破桌子,缺腳的地方綁著一根木棒。
顏色都褪掉了就剩木頭原色的桌子上面擺著昨天晚上村長老頭那老婆娘送到小樹林的那個籃子。旁邊放著搗藥用的木臼和木杵,還有兩個藥盆,桌子上方的木壁上釘著一個木架子,架子上擺放著五六個小罐子,和昨天裝蜂蜜和藥膏的罐子一模一樣。
桌子的旁邊還有個破了個大口子的黑鐵小火盆,里面放著未熄滅的燃燒成一半木炭的木柴,這大概是冬季取暖的唯一熱量來源,也不怕被煙氣熏死。不過看了看那漏風的木壁和窩棚的茅草頂,克洛德心說這倒是天然的通風口,不用擔心悶死在里面。
那個小床鋪的另一面似乎有個小房間,克洛德過去一看,只是個小小的隔間,里面放著個木桶,那氣味應該是晚上方便的地方。一轉身,克洛德被木壁上掛著的一個人頭嚇了一跳,再仔細一看,卻是一個老丑八怪的皮制面具,上面還掛著幾縷白色的長發……
很顯然,這個少女法師沒有任何的家人,窩棚里的布置可以看出,她是一個人和一頭大黑狼生活在這里。她的生活非常的艱難,難怪她愿意用藥膏和蜂蜜與松鼠村的村民交換食物。
克洛德出了窩棚,那個少女法師已經從昏迷中醒來,她一臉戒備的看著克洛德走近,坐在地上不住的往后退。
“你一個人住在這里?”克洛德露出自以為親切的笑容問道。
少女一聲不啃,敵視的盯著克洛德,慢慢的往后挪。
沒辦法交流,克洛德起身,回到窩棚前,從自己的雙肩包里把所有的食物都拿出來放在地上。里面還有塊油布,鋪地用的,克洛德想想也拿出來放在地上。
“你拿去用吧,我以后有空還會來看你的……”克洛德往樹林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