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白鹿城到王都走陸路順利的話需要七八天的行程,而現在是冬季,大雪紛飛,國道也被冰雪覆蓋,行路困難,所以估計十天左右能抵達。不過卡萊本村距離王都將近七十余里,也需要一天的時間,因此克洛德在過了迎新夜之后就開始準備出發。
原本克洛德想走海路,從白鹿城到涅魯港,再到王都能減少兩天的行程。但母親堅決不同意,冬季在大海上行船要冒更大的風險,萬一遭遇危險的話那是想跑都沒地方跑。另外新年慢也是一個大問題,白鹿城找不到一艘愿意在新年伊始就出海的海船,除非克洛德花大價錢包船,但這樣又很不合算。
所以克洛德最終還是決定走陸路,這便需要他們三個在一月三日就出發。告別了母親,妹妹和弟弟,擁吻了剛剛懷孕不到兩個月的凱芙妮,克洛德便帶著麥杰克和大個子格米騎著馬上了路。
剛開始天氣很好,克洛德三人策馬奔馳,日夜兼程,走了五天就節省了一天行程的時間。但沒想到,剛剛贊美過天氣,認為這樣良好的天氣足夠他們三人趕到王都只需要七天的時間。轉眼間一夜過去就下起了大風雪,三人在風雪中艱難的跋涉了半天,連預定的四分之一路程都沒趕到……
不過克洛德倒記得出發前看過的地圖上標著前面不遠還有座鎮子,三人又在風雪中走了大半天,總算走到了鎮子。找到了酒館,敲開酒館的大門,三人就直接癱在了酒桌旁。
這個鎮子叫索林鎮,比從前的白鹿鎮大不了多少。酒館的名字叫獠牙酒館,墻壁上掛著一只非常巨大的獸牙,據說是從前修建房子時在地基里挖出來的,第一任酒館老板就把這顆巨大的獸牙掛在墻上,酒館以此得名。
克洛德三人進酒館的時候,里面沒幾個顧客,大廳里只坐了三桌,除了一桌是本地的酒客無聊來酒館打發時間外,剩下的兩桌四個喝酒的都是行商的打扮。很顯然,他們也是被這場大風雪給逼迫無法趕路,只能留在酒館里避雪。
酒館里照應生意的只有一個老頭和一個腳有些瘸的年輕伙計,似乎這個瘸腿的年輕人是酒館老頭的兒子,被老頭叫去照顧克洛德三人的坐騎去了。老頭給克洛德三人倒了三杯熱氣騰騰的黑麥酒,裂著嘴笑著說:“先喝點暖和下身子,這天氣趕路也算難為你們了,沒事,這是送給你們喝的。”
大廳的墻角擺著四個火盆,比外面不知道暖和了多少。再加上一杯熱氣騰騰的黑麥酒下肚,克洛德三人總算緩過勁來。站起身解下黑色的羊皮罩袍,脫下黑色的獸皮大衣,褪下黑色的皮手套,露出了三人身上穿的王國上紅下黑的軍制服。酒館老板和那幾個酒客這才知道克洛德三人是王**人。
“老板,給他們三個再來一杯黑麥酒,我請客。”一個長相粗豪的行商對著克洛德三人舉起了自己的酒杯:“不用客氣,伙計們,我當年也是因傷從部隊中退役,這杯酒就是敬我們王國無敵的勇士們!”
其余的幾個酒客也同樣舉起了酒杯應和:“敬我們王國無敵的軍隊和勇敢的士兵!”
酒館老板再次將三個酒杯倒滿熱氣騰騰的黑麥酒,克洛德也不客氣,拿起酒杯一口就灌了下去,然后從口袋里摸出一個銀塔勒扔在桌上:“老板,給在座的每人都來杯黑麥酒,我請客,就祝這個該死的大風雪耽擱了我們的行程,讓我們在這里相遇,也算是緣分吧!剩下的給我們弄點熱食填填肚子,都餓死了。”
那個長相粗豪的行商拍了下桌子,很贊同克洛德的說法:“說得好,這場大風雪確實是該死,否則我這會都已經到家了。可憐我那老婆又會胡思亂想是不是哪個女人把我給勾走了,只要我沒按時回家,她就會疑心病發作,我回去又不知要費多少口舌來安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