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懷抱雷擊木劍，滿臉好奇，只不過話雖是這么問的，可若牛賁真是這個說辭，他是絕對不信的，心里肯定是要多些防備。
“原先，族中之人也是這么想的。”
“可后來才知道并非如此。”
牛賁苦笑搖頭：“那些鬼怪自迷霧中誕生，同樣，迷霧消散之時，它們也會隨之消散。”
“竟然如此？”
蘇安滿臉震驚，迷霧誕生的妖怪又自迷霧消散之時消失，這聽起來的確挺不可思議。
“的確如此。”
牛賁點頭：“好在，陣法的破損只是鎮子北邊，迷霧雖然可以籠罩鎮子四周。”
“但那些鬼怪只出現在鎮子北邊。”
牛賁所說的這些，都是他們鎮子多年以來總結出來的經驗。
“好在今天咱們斬殺了不少鬼怪，剩下的也成不了什么氣候。”
雖然心中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過廣義子還是笑著安慰道：“既然迷霧消散之時，這些鬼怪就會消失不見，到也不用太過擔心。”
“只是不知這迷霧多久能消散？”
牛賁搖頭，滿臉苦澀：“迷霧大多時候三五日能消散。”
“不過，迷霧一日不散，鬼怪一日不絕，不知何時就會有鬼怪再次來襲。”
“而且，甚至比這次還多。”
“這陣法破損后出現的迷霧，仿佛可以點化鬼怪妖魔一般。”
“族老們推測，該是那被鎮壓的魔頭于封禁之下作怪。”
聽完牛賁的話，師兄弟幾人瞠目結舌，被封禁了百年的魔頭借著陣法的殘缺，還能如此興風作浪，若是他全盛時期，該是何等的威力？
“幸好只是引氣境的鬼怪。”
廣匯子拍了拍胸脯，有些后怕，他們今天算是已經和地底的封印的那魔頭結仇了吧？
“迷霧消散之時，所誕生的鬼怪也會消散不見，甚至下次迷霧在現之時，也不見這些妖怪。”
“可若是迷霧持續十天，第十天，就會有筑基境鬼怪出現。”
“七十年前和三十年前，迷霧分別持續過十一天和十天。”
“這兩次……。”
牛賁嘆息，不想提起這兩次的記載，恐怕這兩次持續過久的迷霧對臥牛鎮造成了慘烈的打擊。
廣匯子差點一巴掌抽在自己嘴上，他這烏鴉嘴。
“也就是說，今天沒死的鬼怪，隨著時間流逝，會逐漸變強？”
廣義子試探性詢問，但其實已經差不多猜到結果了。
“正是如此。”
牛賁點頭，滿臉悲苦：“幾十年前，迷霧三五年才有一次，如今，這次迷霧離上次迷霧消散不過半年時間。”
“這封印，怕是快護不住了。”
牛賁說的是實話，他們牛氏一族和周氏一族守護封印，代價太過慘烈。
至如今，真是已經快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若真是到最后，封印守不住的時候，他們恐怕也是要提前退走的，總不能讓兩個家族于徹底葬送于此。
但是這話，就沒必要給蘇安等人說了。
他剛才所說的這些并不算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那些涉及氏族安危和封印秘密的，他肯定是不可能說出來的。
甚至，這些秘密就算是在臥牛鎮內，有資格知道的，總共加起來也不超過一掌之數。